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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秦克回过头来,望向崇大藏身的地方,脸上现出一丝疑惑。
暗中的崇大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已经上岸的秦克。
这小子,不简单。
突然,一个黑影略过船顶,在崇大身后不远处停下。
崇大没有回头,依旧盯着秦克消失的方向,说道:“给我查查这个秦克。”
秦克?大山子有些疑惑。
听说这秦御史的儿子病了多年,有什么好查的?但主子从不做没意义的事儿。
既然让他查,必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大山子点点头,又道:“那个贵公公已经带着水仙走了。”
崇大这才回过头来,眼中一片凝重之色。
今儿这事儿实在透着蹊跷。
史管彤进京才几日,并未见过什么人,她怎么对小贵子的事儿如此清楚?还有那个水仙的事儿,是谁告诉管彤的?
最最让他困惑的是,明明看似无解的死局,却被管彤四两拨千斤的解开了。
管彤看似很随意的做法,却正中要害,一着而就。
若说是巧合,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还有这个秦克,就算管彤与公主相识,也不可能认识秦克这个外男。
可是今天管彤见到秦克时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
很多事情透着古怪,让一向喜欢掌控一切的崇大有些无所适从。
不行,他一定得查清楚。
此事关系重大,万一哪里出了纰漏,就是灭门的大祸。
他吐出一口气,对大山子说道:“派人跟着那个水仙。
至于贵公公……还是别跟得太紧了。
东厂的人有些本事,能不惊动他们,就先不要惊动的好。”
…………
程九儿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爹娘,把今天的事儿原原本本跟父母讲述了一遍。
其实男人在外头喝喝花酒是常有的事儿,所以信国公听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太过份的地方。
倒是信国公夫人一听就急了,唠叨道:“我就说这个秦家不好,让他们别给雅姐儿订这家,可他们偏不听。
如今好了,闹出这种事儿来,今后可让雅姐如何是好哟!”
听夫人和女儿义愤填膺的指责那个秦克,信国公也只敢多说什么了。
自己的老婆可是个厉害的醋坛子,动不动就爱在自己身上寻不是。
为了秦家小子,他可犯不着招惹自己的老婆大人,于是也便顺着她们的意思说道:“既如此,让他们退了秦家的亲事便罢了。”
程九儿一听高兴了,自己几个哥哥肯定能把那小子揍个鼻青脸肿,然后揪到大人们面前来一说,这亲事儿必能毁了。
倒不是程九儿故意毁人亲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秦克,就本能的抵触。
要说秦克的相貌生的很是不错,人也斯斯文文的,据说也有些学问。
可是程九儿就是看他不顺眼,而且心底认定这个人不是个好的。
堂姐嫁给他,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果然,时间不大,就有小厮回来禀报,说是三位少爷带着那个秦克去秦家讨要说法,秦御史已经带着人上门来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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