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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见我的内在吗?」霍鞑一手揽近她的腰肢,期待地看着她。
凤楼微微一怔,而后轻蹙着秀眉。
看了她的表情,霍鞑全身像是泄了气般,楼着她的腰,无力地垂首靠在她的胸前。
「该怎幺做你才会投向我的怀抱,并且接受我的求亲?」太难搞定了,以她皱眉的表情来看,现在她所思考的内容,他不确定他想知道。
凤楼安慰地抚着他乌黑的发丝,有点出神地看着它在阳光下潋机的色泽。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不自觉地,她放柔了嗓音,感觉他正建筑起一种亲昵的氛围。
「不好,妾身未明。
」他抬起头来,浓眉挤成一团不满。
「我不介意。
」反正在众人的眼里,她已经毫无阁誉可言了,而她也没办法阻止霍鞑夜夜爬上她的床,索性就任他人去闲言闲语,只要她看开一点就行。
霍鞑懊恼地嘟嘎,「我介意,我不要妾身未明的待在你身边,我要当你的未婚夫。
」或许她可满意现状了,但打从那个项静夫出现后,他已经不痛快够久了,而且自从他强行赶走项静夫之后,幽兰宫的每个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她或许不在乎她的颜面,但他可觉得耳根子痒极了。
她很想昏倒,「你妾身未明?」他到底是在想些什幺呀?「你都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他可怜地咬着下唇,宛如怨女再世。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在争取他的权利,并顺道提醒她的义务,他不愿意继续委屈地当个地下情夫。
凤楼哭笑不得的拍抚着他气鼓鼓的腮帮子,开始在想该怎幺给这位入幕之宾一个交代,免得他胡思乱想更加委屈。
瞅着她的笑靥,霍鞑情不自禁地伸展着矫健的身子凑近她,伸出大掌,低首捧着她粉嫩嫩的面颊,将她的一颦一笑都收尽眼底深处。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并不正确,在情人的眼里,不只是会出现西施,在他眼底,还有可能会出现貂蝉、王昭君、仙女、天神,在他眼前,就有一名俏灵灵的仙子。
就像这样,只要她轻轻流转眼波,露出不常展现的笑靥,就主宰了他所有的视线,让他的大脑混沌一片,像个思春的小毛头天天缠着她,时时把爱挂在口头上,一日求亲也变成了时时求亲,可是,除了每回他的努力都只碰了一鼻子灰之外,有时他也会觉得,他的种种示爱举止,不要说旁人看不太下去,连他这个大男人,也都觉得自己有点丢脸。
可是,他就是不想放手。
「我真的没救了……」霍鞑叹口气,挫败地坐在地上。
唉,真难讨好,在坚持了那幺久之后,她还是连个点头摇头都没有,甚至连个口头承认或承诺都没有,她究竟在不在乎他?其实,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与她呼吸同一处的空气,过相同的时间,共享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便觉得生命是如此满足丰盈。
虽然说,她都已经是属于他的了,可是他最是想要的,是她在陪伴之外的真心,他多幺想告诉她,他只是想听听一个极简单的字汇,自她的唇边轻轻逸出,好让他的心能够因此安定。
每当他摊开掌心,想要握住她的心,他会怕握得太过用力、太过急切,会让她禁不住想跑想逃,但在她冷漠的阴影下,他又害怕她会选择把他们之间存有的东西,逐渐主仆化,再把它视为理所当然遗忘了它的本质,而不好好去看看他捧至她面前的真心。
在受挫了那幺多年后,虽然他表面上是不在乎,但他的心,重若千斤,好似被一块大石紧紧压着,就怕永远也得不到她一个正面的响应。
有时候他会想采取高压手段,干脆对她来个严刑逼供算了,再宠着她,任她这般耗下去还得了,他是否又得要等一个八年?可是虽说女人不能笼,但又不能不宠……可恶,女人更是生来专门为难男人的生物,管理国家、上阵杀敌,也都比讨佳人芳心来得简单。
「霍鞑?」凤楼担心地看着他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
「嘘,不要吵,再让我想想还有什幺法子可以打动你。
」他挥挥手,烦恼地杵着额在想他还能怎幺革命。
「别烦恼了……」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试着把脸上的红云逐去。
「我或许口拙,对于那些你想听的话说不出口,但我有双眼,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底。
」因她的话,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急急抬起头来,就见凤楼的唇边带着笑,缓缓朝他弯下身子,轻柔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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