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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远叹了口气，拿过床头的纸巾将冷汗擦去“知道还不长记性，就该让你摔一次才好。”

林乐予深呼吸着，眼睛眨巴几次目视才渐渐清晰，也看见了顾思远焦急的脸和紧皱着的眉头

“好丑…”

他抬手抚平顾思远皱着的眉头

“好帅…”

顾思远又是一声叹气，听的林乐予心头一颤，当即又把展平的眉毛挤了回去

“好丑！”

顾思远被逗得笑出声，原来严肃的氛围也跟着这声笑裂开一条口子

“就你精怪。”

林乐予自恋道“那当然，没有人不喜欢我…”

“你喜欢我吗？”

问出这句话时，就好像平时随口一问的“吃饭没？”

一样自然。

顾思远一顿，反问道“小宝觉得呢？”

林乐予笑容凝固在脸上，双手扣在一起摩挲着

“不知道啊…”

屋外两只麻雀盘旋，仿佛来看热闹似的不停煽动小翅膀。

顾思远帮林乐予顺了顺睡乱的头发，把他紧张时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我对你好吗？”

他问道。

林乐予这次没有一点犹豫，点头时的眼神真挚。

顾思远又道“不喜欢你的人会对你好吗？”

林乐予抿住的嘴唇微张，瞳孔微缩“你…”

“我喜欢你。”

阳光恰到好处地洒在顾思远的半边身子，映的那张脸温柔得近乎模糊“我原先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更加郑重地表露心意，但小宝今天这样问我，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林乐予懵在那里，半天不眨眼。

顾思远见状又道“乖宝呢？爱哥哥吗？”

那两只麻雀还没走，甚至在阳光下飞得更欢。

林乐予不知为何，眼眶竟红了起来，怕顾思远不相信似的紧紧抱住他，脸埋在他的心口，感受到那里不同寻常的汹涌。

“喜欢哥哥，不想和哥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