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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子你特么才是白玄蝉,没有老子你就特么是个寄人篱下低人一等的奴仆,我把你从深渊里救出来不是让你和我叫板的!”
“是,你厉害,我无话可说。”
听完他这番话的白玄蝉淡然地把挽起的袖子抚平,面无表情道,“既然你是这么想的话,那就离婚吧,好聚好散。”
“离婚?你试试。”
随着话音落下,不计其数的持枪壮汉从四面八方涌入,黑漆漆的枪管直直地朝向白玄蝉,为首的江寒拎着一把冲锋枪从人群中出来,他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沾湿的手帕,走到程风起的身旁俯身将手帕递给他。
接过帕子的程风起从容地擦拭着自己脸上溅到的血迹,近乎冷漠的目光凝望着白玄蝉,森然的嗓音响起:“数九寒天,程夫人不幸偶感风寒身体不适,需要闭关修养一段时间,来人——带程夫人回房间休息,什么时候她身体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闻言,新来的女仆长硬着头皮应命,欲抬起手扶着人安生上楼,不料白玄蝉先一步甩开了她的手,目光晦暗不明扫了一眼程风起后转过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往楼上走去,带着强烈情绪的摔门声响彻整栋古堡。
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整栋古堡甚至整座山头都沉溺在一种无形的威压之下,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尤其是每日都顶着强压给白玄蝉送餐食的佣人,先是从程风起手里如临深渊般接过摆盘精致的餐点,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二楼那间从见过再开门的卧室外。
眨眼便是深冬,屋外挂起了火红的新年灯笼,本该喜气洋洋的物件一旦进了西山的青铜门就变得有些死气沉沉,一个个灯笼挂在路灯下,惨白的灯光映照着鲜艳的红灯笼,宛如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来往的人群。
阴森寒冷的房间内仅有烛光摇曳,窗纱透进飘渺的月光,白玄蝉站在窗前,身前摆放着那把陶夭夭还回来的小提琴,她缓缓拿起琴架在自己左肩,右手拿起琴弓,悠扬的琴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须臾房门从外面打开,悦耳的音乐戛然而止,冷风与打开房门时冲进的空气对流,骤然扬起的风吹乱了白玄蝉打理过的长发,轻薄的窗纱宛如巨浪般掀起波浪纹,月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月白色的长裙透过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女人曼妙的胴体,亮蓝色的蝴蝶此刻显得如此妖冶沾染着朦胧感,白玄蝉放下小提琴淡漠地转过身,墨色的眼瞳中带着疏离看向贸然开门打扰自己雅兴的不速之客。
只见手拿着一份深红色请柬的程风起走进门,多日未见他精神似乎不太好的样子,借着蜡烛微弱的光,他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眼中泛着清晰可见的红血丝,有些倾颓地迈着步子走到茶几前,将手里的请柬丢到茶几上。
瞥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人,程风起摸出烟盒娴熟地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顺手拿起那根燃烧着的蜡烛点烟。
也不愿再监督他戒烟的白玄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踱步上前弯腰拿起被他丢到茶几上的请柬,打开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Sarah的本名,能用上她本名的场合绝对非同小可,果不其然在她名字旁还赫然印着——damian——m国现任国王膝下的独子。
当初送陆念念出国时陆京墨怀揣着两种目的,其一是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让她在外自己游荡,其二——陆京墨对m国早已虎视眈眈,陆家现有的权势早已满足不了他日渐猖獗的野心,他从不安于现状。
从计划送她出国起,详细的计划就出现在了他脑海中,首先是在选择陆念念转学过去的学校上面,陆京墨明里暗里找了不少渠道打听出damian就读的私立贵族学校,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把她送到damian面前。
自第一面起,两人的成长轨迹就被无形地交织在了一起——m国国力强盛,贸然涉足会遭到反噬,只有曲线救国,利用陆念念去打开damian的口子渐渐深入这个国家内部,才得以饱享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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