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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吏舍,她才发现王大左在吏舍并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替她收拾行装。
在她住的那间吏舍里,见了她来,王大左连忙搓着手迎了上去,将早就拿在手里的包袱双手呈送给了她,一脸的奉迎:“小许兄弟,这是你所有的东西,一件不落,你点点?”
见他对自己态度,她心知他定然也是信了自己是安川亲生兄弟的说法,也不言明,恭顺地接了包袱后,一如往昔地对他恭敬谢道:“多谢王班头,属下此来,是因着要调配至捕班一事……”
“此等小事,何须你亲自跑一趟,我早就听说了,不然如何能提前帮你收拾行装?”
王大左向前一伸手,打断了她的话,慈和笑着,“小许兄弟,说起来,从你来衙门的第一天起,我便将你视为自己人了,即便你不走,在咱们这里也定然前途无量。
不过,既然安捕头慧眼识珠,那我也便只能忍痛割爱,放你过去便是,但若是你在那里遇到什么麻烦,只管开口,无论何时,都莫要与我客气,只要我能出手的,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自然会帮你。”
他说得甚是动情,似是早就忘了,在听说自己得了可能会传染人的怪病的时候,第一个要将她赶出衙门的便是他自己了。
许长恒也佯作感动,谢他道:“王班头以往对属下的照拂,属下都铭记于心,定不敢忘。”
“这就好,这就好。”
王大左边搓手边一脸讨好地道,“你命好又聪明,以后去了捕班,定然能大放异彩,若是有了好前程,还望莫要忘了我这个老班头。”
她一边将头望向外面的太阳,一边应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老奸巨猾的王大左自然能看出来她是在看时辰,便连忙往她的面前凑了凑,低声问:“那个,小许啊,我听说你可能是安捕头的……”
她毫不掩饰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有些尴尬地截断了他的话:“王班头,有些事属下也不清楚,着实不好说,不好说。”
王大左讪讪地干笑了几声,也不好再追问,对一直默默站在角落里的王肃招了招手:“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送小许兄弟去捕班吏舍,他刚过去,你对那边比较熟络,一定要与他们打好招呼,万不能让他们欺负了从咱们壮班过去的人。”
王肃应下,恭敬地带她往西跨院走去。
“捕班虽然人少,但住的院子最大也最好,这你也是知道的。”
一路上,许是因着受了叔父的嘱咐,王大左喋喋不休地向她叮嘱着,“除了小许兄弟你之外,捕班还有六个人,安捕头与安捕快便不必说了,其余四个也皆是不好惹的主儿。”
其余四个人中,陈中泽是南和县城有名的富家公子,人脉最广消息也最为灵通;潘柏武艺高强,抓捕嫌犯最为厉害;沈志远为人憨厚,包干所有脏活苦活也任劳任怨;而年岁最大的方全八面玲珑待人亲切,是个和事佬,劝人劝架都别有手段。
这是昨日安子睿特意告诉她的,好让她也提前熟悉一下未来同僚。
但在王肃的口中,似乎所有人都换成了另外一种人:“陈中泽是个花花公子,素日最爱炫富甩脸子,生怕旁人不知他家有的是钱,不知在外面欠了多少风流债,来衙门做捕快不过是寻寻乐子,做不了什么正经事。
而潘柏是个粗野汉子,成日里冷着一张脸,那暴脾气似是随时都能一拳打死人,你平时可要躲着他些。
至于沈志远,傻子一个,什么活都抢着干,好似他积极些就能多拿俸禄一般,你多亲近他,定然能得不少好处。
至于那个年纪最大的方叔,老奸巨猾左右逢源,嘴里没一句实话,可别轻信他那张油腔滑调的嘴。”
总而言之一句话,除了惹不起的人之外,捕班的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
说完后,他又苦口婆心地叮嘱她道:“小许兄弟,捕班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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