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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从此与君绝此生两不相欠（第4页）

“你知道就好”

“不过，小雨柔我倒是真想知道，你究竟是爱雨廷呢还是你那个……．”

听到程云飞欲言又止，她已经知道了他说的是谁，程雨柔心里一颤，随即平静下来，静静地喝茶“小雨柔啊，你已经长大了，如果爱着一个人，是不能忍受跟他分开的，不是吗？”

“不能忍受？你确定吗？！”

仅这一句，程云飞就知道，她怒了，他便不再多话，灰溜溜地离开了

程雨柔还在品着那碗茶，程云飞的问题，在她的心里其实是没有答案的，她十分讨厌爱这个字，也不明白世人为什么总是爱来爱去，好像爱这个字可以随便被拉出来在阳光下宣扬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爱情电影小说里，总会有个傻子在问，你爱过我吗，很多问题是没有答案的，他问她爱不爱，可她不知道爱不爱，只知道一个曾是她的命，一个曾要了她的命，可是如果非要问哪个比较重一点，她真的回答不了

有时候爱与恨的程度跟它本身没有关系，没有谁比谁高贵，爱可以做到的，恨未必就做不到，可是程雨柔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仅仅用了不足两年的时间就能够在自己的心里留下那么深的沟壑，可她却是用了整整五年才填平了温雨廷带来的风暴裂谷，说了命运是不公平的，看来也真没冤枉它

程雨柔整整三天再也没有见过温霆了，好像也没这个必要，毕竟，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程雨柔没有什么变化，她只是一直待在画室里，像从前一样漫无目的地画下去，这么多年她的习惯一直没什么变化，遇到事情就会泡在画室里，一整天不出来，那些色彩只有完成了她才能安下心来看清究竟是什么，程云飞担心她的身体出现状况，晚饭的时候进了画室，透过灯光看着程雨柔还是像从前那般，有一种恍惚间，他觉得回到了那些曾经的日子，程雨柔还是小小的瘦瘦的样子，但却充满着生命的气息，她的画也是充满灵魂的，不像现在，她的画总是缺了点什么，让人觉得荒凉又易碎

“阿柔，吃点东西吧”

程雨柔瞥见他端来的小米粥，那股反胃的感觉好像又要涌上心头“放那儿吧”

“雨廷可能过几天就走了”

“嗯”

程雨柔只是回了这一声嗯

“你嗯什么，你就真的不想再试一试吗？”

“不想”

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回答

“你真的放下了？就不遗憾？你看不出他爱……”

“够了，小舅，过去的事与现在没有关系，他要走，是他的自由”

“阿柔，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要给自己留有遗憾”

“小舅，希望这句话你能够带给他和你自己，而不是我”

程云飞有些头疼自己这个外甥女，但是却也是了解她的，一旦她下定决心是绝对不会动摇的，他走出画室拨通了电话

“喂，雨廷，我看这丫头是真的死心了，甘愿老死在这院子里，也不愿意去到你身边，要不就算了吧，你也该放下了”

程云飞掐灭手里的烟，有些无奈地吐出烟雾

“五年前的我，是不值得她原谅，没关系，我欠的我还就是了”

“唉，你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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