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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变异呢?”
伸伸想了想,“大概是受刺激了,辐射、温度、化学之类的因素吧。”
疑惑,“王婶儿,问这个干什么?你今晚不是火车吗?”
看她失魂落魄的,觉得奇怪,他去打了火车票,王红叶今晚要走的。
王红叶像是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儿,我就是听了一耳朵,今晚不走不走了。”
“啊,不走了,那不去接西爱了?”
“再说吧,再说。”
人匆匆走了,她头重脚轻的出门,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黄昏的日色里走着,西晒的落日的余晖把她紧紧的包裹在时光里,带着一点最后灰烬般的温柔。
蔷薇花已经败了一地,围墙外面是红花儿,碗口大的月季一茬一茬的开着,墙内是西爱种的方瓜,已经是小儿胳膊打小的墨绿,等着过了秋天的太阳,就泛了黄,一点一点的开始甜了。
耷拉在墙头上,王红叶撑不住,一屁股坐在门外的大石头上,仰着脸看了半天。
看着看着就成了西爱那孩子。
这孩子命苦。
她不觉得孩子的问题,她跟宋慧萍想的一样,这基因的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先天的因素,这孩子,出生的不容易,怀孕的更不容易。
梅如那时候,天天在实验室里面,接触的都是不好的东西,指头都快烂了,能是什么好东西啊。
一路颠簸回来,孩子生下来,指甲盖都没有啊。
能怪谁呢?
要怪梅如,怪张建国跟眼瞎了一样的没有照顾好母女。
怪年头不好,时代不好。
这一会儿,王红叶谁都怪,可是谁也怪不起来。
孩子是好孩子,她就觉得西爱好。
张建国匆匆新写了信邮寄出去,他请人从国外找一些资料,又发电报给梅如回信儿。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了,他急匆匆的走,没看门口那里坐着一个人,等着过门槛的时候,转过那一座石狮子。
听有人轻声喊,“二弟——”
吓了一跳,回眼看,吓得往后退几步,“大嫂啊,你这是怎么了?”
在这里坐着不吭声,吓死个人。
王红叶站起来,“我有话儿说。”
两个人在墙根底下,就着一点月光,“你什么打算?”
张建国捏了捏手指头,很麻,他体力很好,地质学的永远有一个好身体,可是这会儿他的手麻了,张了张嘴又闭上,想起来中午那会儿大嫂瘴气门外站着,“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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