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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小满好久都没回过神来,一脸懵怔的跟着伍行野他们走,走到分岔路口时才想起一事来:“大哥,鲁哥,你们不会真的要为染染出头,帮她讨回被何家抢走的钱吧?”
“她现在缺钱。”
伍行野抬头看着她。
伍小满想着她妈妈动手术要五百块,手里肯定不够钱,这一百块也不少了,若是能要回来也是好事,只是有些疑惑,也当场问了出来:“大哥,你为什么要帮染染?”
“我不是帮她,是报答盛姨以前的照拂。”
伍行野找了个理由。
“啊?盛姨以前照顾过你?”
伍小满不记得了。
伍行野并不想多说,他也确实收到过盛韵宁些许照顾。
他被伍家人欺负饿得饥肠辘辘时,盛韵宁分了半个烤红薯给他,而她们母女俩自己共吃了半个红薯。
还有一次他上山砍柴遇上大雨淋湿了,半路发烧头晕,烧得人都快迷糊了,是她给他熬了草药退烧治病。
见他不说,伍小满也不多问了,低声提醒他:“大哥,染染她大伯母和奶奶不会将钱交出来的,她们肯定会死不认账。”
“何村长会出面逼她们交出来的。”
伍行野会往关键处使力,他们不会去和何家婆媳争执费口舌,会逼迫何村长出面解决这事。
他见伍小满满脸迷茫,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也不多解释,催促她:“小满,你快回去吧,晚点来趟我这边,将野味的钱给盛染送过去。”
“哦,好。”
伍小满应着。
在她转身走时,伍行野又喊住她,叮嘱着:“小满,不要跟任何人说起盛染打猎很厉害的事。”
伍小满迷糊懵懂,不解原因,本能的点头:“好,我不会说的。”
等她走了后,鲁斌背着满篓子野味,推着轮椅往前走,低声跟他说着:“老大,这个盛染很奇怪,她不像个从一出生就痴呆的人。”
“以前确实有点呆,并不是傻。”
伍行野能确定这一点,他小时候见过盛染很多次,但她每次都紧跟在盛韵宁身边,低着头躲在她身后,从不开口说话,也不与人接触,用头发遮挡住脸,也就从未注意过她的长相容貌。
听他这么说,鲁斌猜测着:“她应该不是天生的痴呆,不然不可能治愈恢复,有可能是后天形成的。”
“可能吧。”
伍行野也不确定,想着她刚才用石头砸薛红的动作,那明显不是随意砸的,而是精准的投掷,莫非这篓子里的野味真是她用石头砸来的?
见老大回头看向自己肩上的背篓,鲁斌知道他在想什么,弯腰低声告诉他:“我检查了一只野兔,没有匕首等刀痕,也不是放夹子诱捕来的,只有兔子头盖骨处有点血印子。”
说到这里,鲁斌停顿了下,脑海中想着盛染投掷石头砸薛红的姿势,用很小的声音猜测:“也许真是用石头砸来的。”
“若真是这样,那可有一身好本事呢。”
伍行野勾起唇角。
鲁斌也扬起笑脸,跟他八卦闲聊起来:“老大,说真的,这个盛染长得是真漂亮,还特有气质,比文工团剧团和电影制片厂的女演员漂亮多了。”
“她长得很像她妈妈,母女俩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伍行野记忆中的盛韵宁漂亮温柔,就算被生活折磨,嘴角也总是噙着浅浅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总之与村里的妇女截然不同。
也正是如此,何家婆媳各种看她不顺眼,认为她是不安分守己的女人,总是对她各种辱骂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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