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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恭毕敬地言道:“王爷啊,密探来报,那巡按大人已经回到了驿馆。”
潞安王一听,顿时有些泄气,哭笑不得地问道:“就这事?”
于百之不敢抬头,不慌不忙地继续言道:“可奇怪的是,那巡按在途中遭黑衣人刺杀。”
“什么?”
老王爷一听这事,立刻来了精神,拍着大腿笑道:“好啊,这真是天助我也啊,怎么样,杀死没有呀?”
于百之轻轻摇头,答道:“未曾杀死,巡按只是受了点伤。”
潞安王遗憾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不甘心地言道:“哎,怎么才受了点小伤啊?真是,真是……咦,对了,是谁人刺杀巡按呀?”
潞安王忽然问道。
于百之又无奈地摇摇头,答道:“这个暂时还不得而知,据密探所言,那黑衣人武功超群,未能追上一探究竟。”
潞安王不禁再次气恼,瞪着眼睛,大吼道:“这帮笨蛋,连个黑衣人都追不上的,一个个都该砍了!”
于百之赶紧安抚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不值得为这帮奴才气坏了身子。”
潞安王知道,现在自己就算是砍了手下人也是于事无补的,只得略略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咬着牙根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便不和他们计较了。”
于百之略略沉默了片刻,见王爷的胸膛不再剧烈起伏,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言道:“王爷真是宽容大度啊。
只是王爷啊,待那文必正醒来,恐怕要把这笔账算到您的头上啊。”
潞安王一听,心中一动,略加思索,方才言道:“师爷提醒得对,就算那‘荷花酿’能让那小子睡上十天,终究有睡醒的时候,何况只有三天。”
于百之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只要他醒来忆起此事,必然要怀疑王爷啊。”
潞安王沉着脸,眼珠一转,一只手叉在腰间,摇头晃脑地言道:“呵呵,这黑锅,咱可不能背啊!”
于百之赶忙推波助澜:“是啊,王爷,最好能想个周全的办法让咱们能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在于百之的启发下,潞安王低下头略加思索,突然,脑子中灵光一现,他抬起头用手点指着他的大师爷言道:“对对对,去,叫那几个轿夫,立即去找张协,这没影儿的事叫他去查!
本王半宿没睡,他张协也别想睡个好觉!”
“哎呀,王爷圣明啊!”
于百之赶忙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潞安王见如此麻烦之事被自己一句话便解决了,心中爽愉,捧着大肚子又言道:“哈哈,哈哈,告诉张协,务必尽快破案,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于百之奸笑着附和道:“王爷真是聪明绝顶啊,此计甚妙,无需咱们费上一兵一卒并可坐享其成啊。”
被于百之如此一夸奖,潞安王只觉得自己轻飘飘地快要飞上云端了,美滋滋地言道:“借着此案,也好好整整这个不识时务的张协,倒也不错,反正那文必正三天之内醒不过来,闲着也是无聊,正好看热闹。”
商议完毕,潞安王便安心地蒙头大睡,准备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呢。
于百之打发轿夫连夜去知县衙门,并一一嘱咐好了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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