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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卫庄将一个文件袋丢在桌上，侍者拿起递给了张良。

&ldo;打开文件前我问你一句话‐‐你是否真心想灭秦氏？甘愿付出一切，金钱，地位，乃至生命？&rdo;

张良垂下眼睫，有太多回忆又重新充盈了他的大脑，烈火焚烧的宅院，长辈同辈的惨叫，满手流淌的血液，还有最后，冷面持枪的黑衣人们。

&ldo;我的答案，和卫庄兄心中的答案一样。

&rdo;

锋利的小刀割开文件袋，张良翻出了一叠仔细装订的纸，然后，他看清了封面上一个名字：

颜路。

张良诧异地看向卫庄。

&ldo;就是他。

&rdo;卫庄抿了一口酒。

&ldo;原本是嬴姓家族的一员，后来父母离异随母姓，他的父亲在秦氏内部□□时被害，前几年他又被嬴政重新召回家族，现在在市长身边工作。

&rdo;

&ldo;你明明……&rdo;张良拧紧眉。

&ldo;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rdo;

&ldo;我知道，他是你的师兄，在某个几乎所有人脑袋都不开窍的大学里是同一个导师。

&rdo;卫庄说道。

&ldo;但你也知道，那段时间和现在不一样。

&rdo;

那时，张良还没有遭受灭族之痛，颜路还没有搅入残酷的家族纷争。

沉默了许久，张良开口：&ldo;我记得他当时离开是为了出国深造。

&rdo;

卫庄说道：&ldo;不是。

当时他的父亲已经死了，他的母亲想带他到更安全的地方，后来被嬴政召回了‐‐呵，也不懂他这个人，父亲因为秦氏内斗惨死，现在还要给秦氏办事，秦氏一员的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rdo;

&ldo;如果他真的为嬴政效力，为什么我之前从未有过他的消息？&rdo;

&ldo;做见不得人的事时，当然要掩人耳目。

&rdo;卫庄倒满酒。

&ldo;到时候你可以打探打探他，究竟是在哪个大亨下当帮手，还是给某个组织洗钱，又或是在哪个高官的床……&rdo;

张良顿时打断他的话，&ldo;你想让我做什么？&rdo;

&ldo;嬴政和他走得很近，他估计知道很多。

&rdo;卫庄笑道。

&ldo;做什么‐‐你这颗聪明脑袋还会想不到？&rdo;

张良凝视了卫庄很久，最后，他把文件交予身边的侍者，叫侍者小心地放在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

卫庄满意地看着张良的反应，没等他说些拉近彼此的客套话，就听见张良开口：

&ldo;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卫庄兄的师兄，现在是嬴政身边的贴身保镖。

既然卫庄兄想打探消息，为何不从他身上下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