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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宋慈被门房小厮带进了云阳王府,跟着向管家交代了情况,绕过亭台花园,便撞上了倚在假山石桌上的赵雁芙,身边簇拥着四五个娇柔造作的男子,附庸之风令宋慈几欲作呕,眉眼淡淡扫过便低了头。
偏那边锦织华服已然半褪的赵雁芙,斜眼忘了过来,纤手指向宋慈,推开躺在她腹部的脑袋:“哪来的叫花子。”
宋慈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
那边将宋慈带进来的管家,上前俯身,恭顺极了:“县主,这是侯爷带回来的人。”
“嗯?”
闻言,赵雁芙撑起了身子,微晃超前走了几步,“怎么,阿父带回来的人我瞧不得?问不得?”
“这……”
管家一愣,心下不由衡量了起来,这位可是侯爷的心肝,后院这么多莺莺燕燕,偏偏没一个肚子争气的,这么多年,侯爷膝下也就这一个子嗣,平日里千娇万宠,莫说是招婿,就是县主看上了卫王公子,以侯爷的混不吝,也要将人弄到府中。
后院之中原也有不少侯爷从外面带回来的女子,最终都老老实实的折在县主的手里。
“过来见过县主。”
话音落下,管家做出了决定。
宋慈的手臂在身侧画了个半圆,匍匐道:“农女拜见县主。”
赵雁芙眼眸里的雾散了一些,逐渐有几分清亮:“抬起头来。”
宋慈将脸抬起来一点,但仍然低着眉眼,注视地上的石子。
不知是那破烂衣裳的对比之下,衬得对面她愈发高贵清华,还是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取悦了她,赵雁芙仰着头,颇有些趾高气昂:“阿父怎么什么破落孤女都要往家带,眼光愈发不济,难不成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
管家连忙上前,拦住赵雁芙的胳膊:“小祖宗,这话可说不得啊。”
赵雁芙甩开管家的手,呵斥:“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碰本主。”
管家连忙跪地,颤抖着因年老微弯背脊,身后一众男子,见她生气,皆“扑通——”
跪在地上,只有宋慈背脊笔直,跪的端端正正,不卑不亢。
她弹了弹修长的指甲,居高临下望着管家:“上回,让你办的事,办妥了吗?我怎未听到卫挽受伤的消息。”
“这……,”
管家抖了抖,不禁吞咽了下口水,若说这位是云阳侯的祖宗,而这祖宗让他去迫害的,那可是整个王宗的祖宗!
那边的宋慈闻言,长睫微掀。
而赵雁芙却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管家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凌空一脚踢在管家的肩膀上:“吞吐什么。”
“县主,那可是武安君!
老奴只敢隐秘行事,老奴派人将长针打入了武安君舆车的马腿上,只是淮武王府的马,都是边疆良驹,稳定性极强,才没让武安君跌出马车,但,但也算是个教训。
想来武安君以后定不敢与您叫嚣。”
她眉目半阖,思索了片刻:“你在何处行事?”
“自先是想在云阳侯府门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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