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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羡给卫般处理好伤口,给他换上了一身墨色男儿的劲装。
不过多时,卫般便脸颊微红,浑身发热了起来。
破庙的尸体都被骁骑卫和蝶骨卫烧着了个干净,空气里还弥漫着焦气。
卫挽坐在火堆边,将人揽在臂弯里,那清俊的小脸贴在她的小臂上,她的手背贴了贴小儿的脖颈,感受到发烫的身子,丹唇轻抿:“发热了。”
“好事,”
容羡升起了新的柴火,将盛着药的竹筒放上去,狐目上抬,看向卫挽,“自卫家变故以来,他就在忍了,如今能散出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蛮夷犯进这时机,选得委实是好。”
容羡甩开昂贵的折扇,‘呼哧呼哧’地扇着火,毫不在意新换的扇面染上了灰扑扑的柴灰,狐目微眯,睨着旺盛的火焰,“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她轻拍着卫般的肩膀,音调带着懒散:“如今,也只是卫国的难处罢了。”
“去岁东齐发兵北上,看似赢了北燕,实则元气大伤,西秦连年和西北义渠、孤竹兵戈扰攘,穷困不堪,南楚巫蛊盛行,病痛瘟疫不断。”
闻言,卫挽险些气笑了:“阿兄先前,可并非是这般说的。”
“南楚桀骜,占地之广,临水而居,近些年贸易通利,若先晋犹在,尚有一敌之力。”
她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西秦粗横,又非血统诸侯,当年遭遇义渠包围,西秦部族以陇西大山为屏障,长期血战磋磨之下,养出的凶性,深入骨髓。”
“容羡!”
她裹挟寒霜的脸庞,逐渐染上了些怒意,挽了挽袖口,“你耍我?”
她的凤目极为缓慢的眯了起来,带着些压迫感散向四周。
偏偏容羡分毫不受影响,仍面不改色,薄唇轻勾含笑的持扇扇火,反倒是卫挽怀里的卫般,感受到了不安的气息,嘤咛着蜷缩了身子。
“不可否认,这确实也是事实。”
容羡的狐目斜睨而来,眉锋上扬,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当时的时局紧迫,总要让阿挽意识到危境才是。”
卫挽安抚着怀里的卫般,神情逐渐是昂首睥睨。
“就算是有,”
他那长睫上压,抬起那勾魂摄魄中带着几分魅人神魂的狐目,光彩琉璃,“那也叫哄。”
“说耍,多伤你我之间的情分。”
“你我之间,有何情分可言。”
卫挽冷嗤,嫩白的玉指捋着卫般额前的发,方才挽上去的广袖滑落下来,遮盖住了那比之白玉璧更为夺目的好颜色。
“自是,”
容羡收回了折扇,别再腰间,单手捏着竹筒,欺身而上贴近卫挽,“卫都之内的风雨同舟,佛像身后的缠绵悱恻,破庙之前的同生共死,相隔两地的……刻骨相思。”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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