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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栩文用手背帮他擦掉流下的鼻血，“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

“我努力想要忘记你，却怎么也忘不掉。”

“你别开玩笑，都已经过去七八年了。”

“我也多想是开玩笑，但是没办法啊，我就是想要你，想得一回国便来找你。”

趁他傻愣着，任栩文又亲了上去，没等顾君川的拳头再次挥下，他迅速抽身退开。

顾君川用力地擦了擦嘴巴，“呸！”

任栩文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么嫌弃我？”

“对！

我现在跟你讲清楚，我们不可能，我有对象，而且我还十分厌恶你。”

任栩文的笑容不变，“对象也是会变的不是吗？”

不安顾君川一回到家便进浴室洗澡，希望洗掉身上的晦气。

泡在浴池里的顾君川不禁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对象也是会变的不是吗？”

“这可不一定。”

任栩文没再说下去，而是放他离开。

离开前顾君川没有忘记被送去医院的王生几人。

“王生他们要是没有生命危险告诉我一声。”

“真是善良啊。”

“我只是不想良心受到谴责。”

……顾君川洗了澡后浑身舒畅，吹头发的时候他在想，要不再去剃个寸头，那段时间都不用吹头发真的是相当方便。

折腾大半天才回到家的顾君川总算能躺在床上休息，他拿出手机查看一下今天的消息。

其中有彭威木的回复：“阿辰在忙。”

回复就只有这一句话，没有更多的解释。

顾君川等不及他下一次回复，便干脆打电话过去直接问。

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大概持续了一分钟，电话才被接通。

“喂？川川？想我了？”

彭威木说话还是这么吊儿郎当。

“才不是，我想问程启辰在忙什么？葬礼吗？”

顾君川赶忙问道。

“嗯……”

彭威木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回答，“葬礼早就结束了，他在忙家里的事情。

你看他哥不是过世了吗？现在程盛翰就只有阿辰一个儿子。”

顾君川想起程启辰家里的确家大业大，但是一个人会忙得连一条消息都回复不了吗？心里虽然有疑惑，嘴上却不这么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