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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程启辰接完电话后的表情与接电话之前无异，对他哥的死毫不在意，但是死去的人再怎么说都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葬礼还是得去一趟。

“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

“用我一起过去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好。”

程启辰关上电脑，走过去亲了亲顾君川，“大概要去好几天。”

“嗯，路上小心。”

程启辰拿上手机便匆匆出门。

顾君川忘记询问他哥的死因，上回新年的时候去他家，看着人还好好的，年龄也和程启辰差不多大，总不能是病死的。

后来顾君川通过网络，知道了他哥的死因，说是开车去见某个工作上的合作伙伴的路上与一辆失控的卡车相撞，卡车司机和他哥当场死亡。

因为事故的惨烈以及其中一个死者是大集团董事长儿子这种特殊身份，不少媒体都在报道这个事故。

……程启辰离开后的三天，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就算顾君川给他发消息也没得到回复，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顾君川只好找黄耀辉一起打游戏来转移注意。

“真稀奇啊，大白天找我打游戏。”

“因为有点无聊。”

“难道不是因为寂寞？”

黄耀辉知道程启辰去参加葬礼的事。

“也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

就在顾君川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的时候，手机来了电话。

是个没有任何备注的陌生号码，“我接个电话，你先开一把。”

“噢~是富豪吗？”

“不是。”

顾君川退出游戏房间，然后接听电话，“喂？你好。”

“是顾君川吗？”

这句话刚从手机里传来，顾君川便立马挂掉了电话。

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年之久，且隔着手机，顾君川还是单凭一句话认出了说话的主人是谁。

那是他的高中同学——任栩文。

曾是顾君川爱慕的对象，也是憎恨的对象。

……顾君川意识到自己喜欢男生是在初中的时候。

初中的男生正是处于春心萌动，身体发育的时期，对于性和女生有着莫大的兴趣，因此他们嘴上总是讨论那方面的事情，并且会聚在一起看黄书或者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