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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晋崤拈了颗枣子入唇,喉结滑动:“不管什么时候沁阳对我来说也是最好。”
刚入夏的时节,路旁林荫茂密,微风轻拂,日光不冷不热。
砚哥儿骑马不算累,却频繁回头望向马车,觉着大哥和二姐一定在说好玩的事情,想到他没参与,不由得心头郁郁。
“不若叫停马车,四爷还是回车里去?”
带着砚哥儿骑马的是阮晋崤副将,他比阮晋崤的年纪长些,已经有了儿女,见砚哥儿渴望的小模样,主动开口道。
“不了,二姐还气着。”
“这是哪家的孩子,那么小就骑上了马?”
砚哥儿的话刚落音,旁边便响起了清脆的女声。
砚哥儿看过去,见着一群打扮奢华精致的姑娘,忍不住怔了怔,这算不算是二姐刚刚说的“积累不是无用”
。
她挑了半个时辰衣裳搭配,画了一个时辰选簪涂抹脂粉,还真在路上遇到了能幸运见识她漂亮的路人。
楚媏站在中间众星拱月,家有意让她跟阮晋崤结亲,她对阮晋崤也颇感兴趣,自然就知道今天他妹妹弟弟要上京,而他出了城接人。
她本想“巧遇”
阮晋崤,以阮沁阳为话题说几句话,哪里想到会看到眼前这幕。
坐在这马上的应该是阮晋崤的嫡亲弟弟,而阮晋崤……楚媏看向后头跟着的马车,有点想象不到阮晋崤那般的人把幼弟放在马上,自己乘车。
想着,她侧眼打量旁边章静妙的神色,见她眉眼带笑,没流露什么情绪,端的一副素梨月下,冷清婉约的姿态,心中冷哼了声。
“家父镇江侯,我是家中嫡次子。”
阮晋砚看出她们身份不凡,下马拱手打了招呼。
阮晋砚个头小,再板着腔调说话,声音也是奶声奶气的紧,见他那么正正经经的见礼,楚媏有几分喜欢。
“原来是阮大人的幼弟,你这是来京城与阮大人相伴?”
她家与镇江侯府算有交情,阮晋崤到京城前几日就拜访了延平郡王府,所以这般在街上相遇打招呼不算出格。
楚媏刚说完,阮晋崤掀帘下了车,他今日穿得是件玉红刻丝长袍,袍上用银线绣了宝相花暗纹。
也不知阮晋崤是多喜欢红色,几次见他,他都是穿红。
不过这般张扬的颜色,他穿出旁人没有的味道,总是叫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过这两眼过去,她并没立刻收回视线,因的是他转身扶下车的姑娘。
这位大约就是阮晋崤疼爱的妹妹,她听闻她长相出挑,但看着阮晋崤的五官,倒是没想到她长这样。
她穿得不算耀眼,身上的饰品也是简单,就像是为了方便出行,做了最随意的打扮,这份随意却有种忘俗的美。
她刚刚觉着章静妙素梨月下,冷清婉约,现在两两相比,阮沁阳既柔又仙,眉宇间带着娇花初绽软媚,生生把章静妙那般特殊气质给压下去了。
章静妙见到阮沁阳也是惊讶,她上一辈子虽然跟她不熟,但却偶尔见过她几面,在她记忆中不过是个小有姿色却无气质的小姐,这次再见却有种惊艳的感觉。
这叫章静妙突然想起,阮晋崤心头的那点朱砂,她没见过阮姀,但听闻她与阮沁阳长得相似,难不成这来的不是阮沁阳是阮姀?
如果这是阮姀,这般长相气质,叫阮晋崤念念不忘,着迷沉醉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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