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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瓶牛奶的作用如此大,应予实在不好意思说那是一瓶过期的牛奶,是她遗忘在书橱角落的存货。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挺老实一人么。”
应允实在不能把当年的小男孩和眼前这位经常耍赖的人联系到一起。
“让你深深地启发了。”
易濯只说了一半,有所保留。
夜已深,他看了墙上的钟表一眼,站起来说:“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对于今晚的事,他需要一个消化的时间。
“你别…走。”
应予随声起身,声音渐渐变小,由央求变作对自己的质疑。
这种没骨气的话是她说的?还是对着她一向不屑的易刺头儿说的?难道脑子也进水了?
一股羞辱感涌了出来,应予感觉自己的耳根异常烫热,傻站着和她一个反应的人瞪眼。
“你就当听错了。
不对,我刚才没说话。
对,我没说话。”
应予从空白的大脑里挤出几句没逻辑的推词,急切地自我肯定又反口,双手上下比划着,像在辩论。
“就算我说了也是因为被今晚的事吓到才脑子不清楚,不是我本意,你不用在意…”
“我很在意。”
易濯中断没意义的辩解,那不是他想听到的话。
应予的手停在半空,对面的人神色认真,不像嘲笑。
易濯深望着她,扯掉了飘摇的纸面:“你一直知道我的想法,不是么?”
应予不回话,他走近道:“再说一遍,我就留下来。”
“……”
应予仰头看他,不张口。
等上一小会儿,依旧没什么回音,易濯只能叹气。
长臂一揽,他抱过应予,下巴搁到她头顶说:“我吧,就是对你没辙。”
初晓的那刻,应予睡熟了,蜷缩的像个婴儿,一张大床她只占很小一部分,被子的四周依旧平整,只中间出现褶皱。
del.y的总裁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若将这话出去,肯定没人信。
易濯倚在床头望着渐亮的天空,没有一丝睡意。
这间屋子的构造他一直很好奇,终于在今天揭开了谜底,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身旁的人又动了动,蜷缩的更紧了,他躺下将人圈进怀里。
大概是找到了温暖源,应予轻微地在易濯的肩窝里蹭了几下,放松了身体。
柔软的唇与锁骨轻擦着,易濯动作僵硬,很长时间才恢复。
绒羽般的轻吻印在应予眼角,他抚过长发,沙哑着嗓音低喃。
“算了,姓不姓易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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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予一觉睡到又一日傍晚才醒来,屋里飘着白米粥的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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