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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rdo;戈鲁基神父对叫田岛的瘦高个日本人说，&ldo;你说什么啦？&rdo;这是不容申辩的横蛮语气。

&ldo;对方。

&rdo;田岛哭丧着脸朝戈鲁基神父说，&ldo;我是说数量不够，神父们只是强调要我用卡车运。

我们为了把它售出去，也想按照自己的计划运完堆在这里的货物。

刚才我要求过鲁库尼神父，但他一点也不理解我说的意思。

&rdo;田岛瞪大眼睛噘起嘴巴不安地说。

&ldo;那不行，田岛。

&rdo;戈鲁基神父抚摸着棕色胡须说，&ldo;鲁库尼神父说的话是正确的，你必须按我们说的做。

&rdo;

&ldo;但是，&rdo;田岛反驳说，&ldo;我们是在做生意，神父们不懂什么叫生意谈判。

一开始是小规模做，效果很好。

但最近变成这么大规模，却只允许我们用卡车运输，那怎么来得及呢！

我跟你们是做生意，双方是平等的，如果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意见，我很难办。

&rdo;

&ldo;教会……&rdo;戈鲁基神父打断田岛的话严肃地说，&ldo;不是为了赚钱而做生意，是让许多日本人感受到主的恩赐，同时教会也必须不断地壮大，为此需要发展资本。

目的不是赚钱，这与一般生意不同。

&rdo;

对于他的解释，站在旁边的会计鲁库尼神父一边频频点头，一边直愣愣地望着田岛。

叫田岛的年轻男人似乎不太高兴，也不再说话了。

不管神父们怎么说，他的生意是触犯日本法律的。

神父们说为了教会，但在田岛看来，稍有差错就有可能蹲监狱。

这是在从事冒险生意。

他面对神父列举的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感到恼火。

&ldo;明白了吗？田岛。

&rdo;戈鲁基神父说，&ldo;不光是你，其他日本人都在这么干。

你是信徒，我们是从事神职，你必须服从我们的命令。

&rdo;戈鲁基神父把胳膊环抱在脑前，耸起肩膀。

田岛默默地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他那气急败坏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这时两个神父面面相觑，戈鲁基神父嘀咕着骂人的话，还猛地朝地板角落吐了一口唾沫。

其实，教堂里堆满砂糖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