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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李清赏来了八卦劲,左胳膊肘撑在摇椅扶手上探身过来,“于姑娘喜欢谢夫子?嘶——”
木制扶手硬梆梆,硌疼她手臂。
“怎么?”
柴睢看着她,按住扶手准备起身。
左小臂自从骨裂痊愈,至今好像还是隐隐有哪里不舒服,李清赏以为是恢复训练没做好,不大放在心上,摆摆手道:“扶手硌骨头了,不碍事,你说谢夫子和于姑娘间那甚么,可我听说于姑娘和一位勋爵子弟处上了呀。”
这般闲话倒是了解的清楚,柴睢看眼李清赏左胳膊,似笑非笑继续打蒲扇:“她们的事,具体我也不清楚。”
“你们三人好到穿一条裤子,你真能不清楚哇。”
李清赏心里装了事,忍不住,东一句西一句和柴睢聊着转移注意力。
柴睢抵死不承认:“而我们仨之所以能磕磕碰碰一路走到今天,正是因为不多过问彼此间的事,不会对彼此的事过多表达看法,更不会插手彼此的事。”
“就是说维持长久情谊需要合适的方法罢,果不其然,”
李清赏眼珠子滴溜一转,话锋突变:“你可还记得我们学庠那位蒲典,蒲夫子?”
从柴睢嘴里套话是件需要智谋的事。
“啊,”
柴睢似是认真想了一下,点头:“有点印象,曾世仁之事里帮过你——你干嘛?”
李清赏起身,绕过茶几而把摇椅拖过来放在柴睢另一边,整个人热热闹闹趴到柴睢身旁,问:“你说我与蒲典合伙经营家小学堂如何?我瞧着蒲夫子是有钱有人脉的,你帮我想个法子,此事如何向蒲夫子开口的好?”
——“分明如何开口皆不好,殿下不会色令智昏,真把春波镶死在‘蒲典’那个假壳子里罢?”
院子西北角西耳房与西厢房间的转角回廊下,合璧抱着爱兔捣药坐在那顺兔毛,嘴里如是问暗卫长郑芮芳。
“殿下近来没给春波下新任务,想来春波还得在蒲典的假壳子里套些时日。”
郑芮芳抱胳膊靠在雕刻精美的回廊朱柱旁,头顶处一盏风灯静静亮着,几只飞蛾不停往柱形的灯身上撞,发出细微扑棱声,“不都说李娘子格外聪敏么,为何至今没能揪出春波的假身份?”
郑芮芳看向回廊同侧,旁边坐着乘凉的涤尘。
涤尘手里也拿着把枢锦包边的蒲扇在打风,低声细语道:“去冬殿下回来头一天时,为试探李娘子虚实选择夜里与李娘子同卧,秋实带人在屋外警备通宵,次日秋实向殿下告罪,说是李娘子夜里似乎发现了她们几个暗卫。”
郑芮芳大眼睛瞪得更大些许:“没听说过李娘子会功夫啊!”
能发现暗卫潜伏者或有高深功夫在身,亦或心计戒备远超常人,十几年来,暗卫潜伏跟踪盯梢被发现的情况,仅有一例。
那时殿下新禅位罢,因时局动荡曾派遣暗卫暗中保护赵阁老赵长源,被赵阁老发现并让殿下把人撤走。
涤尘道:“李娘子带侄儿一路从庆城走到汴京,数次虎口脱险,多番性命堪忧,她却能安然无恙抵达汴京,还在不惊动抓捕势力前提下,悄无声息找到大理寺少卿申沉,以上种种绝非一声运气好可以概括。”
“她应早已察觉出春波真实身份,并在曾世仁之事里正式予以坐实,”
涤尘伸手戳了戳趴在合璧腿上的捣药兔,失笑,“李娘子爱和殿下互相挖坑,殿下在皇后西苑宴上给李娘子挖的坑,李娘子铁定找机会报复回来。”
合璧在郑芮芳的惊诧中又不紧不慢补充道:“李娘子可聪敏了,虽比殿下而不如,确然比寻常人要厉害得多,殿下说,倘李娘子有机会入朝堂,嘿,那定然也会是位厉害角儿。”
“厉害角儿现在要面临没饭吃的窘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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