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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3页）

我告诉你一句实话：月容在北平，我们小掌柜，可不在这里。

&rdo;田老大道：&ldo;那就得了，我只要找女的。

&rdo;说着，跳起来两手一拍。

老伙计拍了他的肩膀道：&ldo;老兄，别嚷，别嚷，有话咱们好好的商量。

&rdo;田老大道：&ldo;她在什么地方？你带我去见她。

&rdo;老伙计道：&ldo;大哥，不是我说话过直，你今天的酒，大概喝的不少。

像你这种形象，别说是她那种年轻的妇道，就是彪形大汉看到你这种样子，也早早地躲到一边去。

你不是要去问她的话吗？你问不着她的话，你见着她有什么意思？这也不忙在今日一天，今天放过去，明天我带你去，怎么样？&rdo;田老大道：&ldo;你准能带我去吗？&rdo;老伙计笑道：&ldo;你不用瞧别的，你就瞧我这把胡子，我能冤你吗？&rdo;说着，用手摸了两摸胡子。

田老大道：&ldo;既是那么说，你这话很在理上，我就明天再来找你罢。

我们哪儿见？&rdo;老伙计想了一想道：&ldo;咱们要谈心，柜上究竟不大方便，我到你府上去奉访罢。

&rdo;田老大道：&ldo;你准去吗？&rdo;老伙计拍拍他的肩膀道：&ldo;朋友，你我一见如故，谁帮谁一点忙，全算不了什么。

我生平喜欢的就是心直口快打抱不平的人，听你所说的话，句句都打入我心坎上，我欢喜极了。

&rdo;田老大道：&ldo;老先生，凭你这句话，我多你这个朋友了。

&rdo;老伙计见他的话锋一转，立刻就大声喊叫洋车。

车子来了，他讲明了价钱，就扶着田老大上车，车钱也掏出来，交给了车夫，还叮嘱着道：&ldo;你好好的拉罢。

&rdo;车子拉走了，老伙计算干了一身汗。

自言自语地道：&ldo;遇到了这么一块料，这是哪里说起！

&rdo;他说过了这句话，就不免在胡同中间站着，呆了一呆。

左手捏住瓜皮帽上的小疙瘩，将帽子提了起来，右手就在光头上连连的摸了两把，口里自言自语地道：&ldo;这事到底不能含糊，我应当出来料理一下。

&rdo;自己又答复着道：&ldo;对对对，这件事应当这样办。

&rdo;于是不走大街，在大小胡同里转。

转到两扇小黑漆门下，连连地敲了几下门环，很久很久，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很缓慢很缓慢地答应着道：&ldo;谁呀？&rdo;老伙计答复了一个我字，里面却道：&ldo;我们这里没有人。

&rdo;老伙计道：&ldo;我是柜上来的。

&rdo;有了这句话，那两扇门打开了，一个弯了腰的苍白头发老妈子，闪到一边，放了他进去。

老伙计低声问道：&ldo;她在家吗？&rdo;老妈子噘了嘴，低声道：&ldo;她坐在屋子里掉眼泪呢。

你瞧家里一个人没有，谁也劝不了她。

&rdo;老伙计也低声道：&ldo;你去对她说，是柜上的人来了，请她出来和我谈谈。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