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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粟息不假思索，&ldo;我没有见过那封信。

&rdo;

聂靖泽扫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点头，接过他的话：&ldo;你没有见过，我见过。

&rdo;

粟息面上神色没有太过意外。

聂靖泽微微俯首，又靠近他一分，一双眼眸紧紧锁住他，仿佛要望进他的瞳孔深处，&ldo;那封信是我丢掉的。

&rdo;他轻描淡写，目光却更深一分，&ldo;它从你的书里掉了出来，我以为是你不要的东西，就丢掉了。

&rdo;

粟息神色平静地点头，&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rdo;聂靖泽眉头无意识地紧皱起来，语气中却裹着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浓浓试探，&ldo;没有看到那封信的内容，你不觉得遗憾吗?&rdo;

粟息没有说话，缓缓将手肘从聂靖泽手中抽出来，才反问道：&ldo;你很想知道吗?&rdo;

聂靖泽拧紧眉头，&ldo;什么?&rdo;

粟息思考一秒，&ldo;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rdo;他说这话时，神色似是透着几分认真，又似对聂靖泽的答案不以为意。

聂靖泽眉间微微怔忪，没有回答他。

片刻以后，他才似回过神来一般，冷着面色朝后退去。

他刚刚大概是喝多了，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来。

他将夹在指间的那根烟咬在唇间，白色的烟雾模糊掉粟息的眉眼，尼古丁的味道渐渐让他清醒。

聂靖泽低低一嗤，像是在说给粟息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ldo;不，我不想知道。

无论你觉不觉得遗憾，都与我无关。

&rdo;

粟息神色了然地点头，&ldo;那就麻烦聂先生让一让。

&rdo;

聂靖泽却没有依言让开。

他掐下唇边燃掉大半的香烟丢尽墙边的垃圾桶内，不仅没有退开，反而朝前迈上一步。

粟息迫不得已，只能跟着朝后退一步，肩胛骨却硌在身后的烘干机上。

他皱了皱眉，贴着墙面往边上挪开一步，露出身侧的烘干机。

聂靖泽口吻随意，面上却紧绷，&ldo;你知道他喜欢你吗?&rdo;

粟息微微一愣，没有立刻回答。

脑中却浮现起读大学那几年，与赵潜时不算多，却也不算少的往来。

他如果当初知道，他不会屡次三番地去找对方打探与聂靖泽有关的消息。

将他的沉默看在眼里，聂靖泽眸色渐沉，&ldo;你在想什么?&rdo;他紧紧逼问，似是被粟息带入过去的回忆，眼中情绪逐渐翻涌起来。

他意图风轻云淡，然而接下来的话脱口而出时，却仍旧染上少许不受控制的冰冷，&ldo;你是在想你和他的那些翻不完的聊天记录，还是我们上完床的第二天，他要亲自送你回山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