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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周扬的讲话是否全文发，怎么发，你们请示乔木，他同意发则发，否则不能发。

接了秦川电话之后，我立即打电话给乔木。

他说，周扬的稿子已经看了，感到问题不少，不是删几句就可以改好的，不宜在《人民日报》发表。

他和我商量，决定延长会期，休会两天后继续开。

乔木还说，既然有人不同意周扬的意见，可以请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在大会上发言。

把这个会开成学术讨论会。

这样有各种意见、各种声音。

否则国内外会把周扬的讲话误解为代表党中央的意见。

事实上，他的讲话内容，会前大家不知道。

他的观点，没有报告中央并得到同意。

3月8日下午，我从医院回到中宣部，和其他同志一起布置这个会。

3胡乔木要周扬修改后在《哲学研究》上发表

3月10日，胡乔木找了几个人，有郁文、贺敬之、工若水、夏衍，一起到周扬家，谈他对周扬讲话的意见。

这次谈话郁文有记录。

乔木同他们谈了一个上午，对周扬十分尊重和客气，语气特别缓和。

胡乔木说：&ldo;周扬同志的文章，讲得比较周到，但有些问题还没有鲜明地讲出来，或者还讲得不够圆满，倘若就这个样子拿出去，可能产生一些误会。

文章中有些话是不可取的。

&rdo;&ldo;我是赞成人道主义的。

但是我看到周扬同志的文章，抽象化的议论比较多，离开了社会主义运动的实践&rdo;。

没有&ldo;社会主义&rdo;这个限制词，&ldo;就可能混同于资产阶级人道主义&rdo;。

&ldo;在人道主义问题上，一直有各种各样的糊涂思想&rdo;。

&ldo;我们提出人道主义究竟是讲什么东西，应给中国、外国一个明确的概念。

&rdo;

胡乔木在讲了历史上有各种人道主义、关于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理论、以及&ldo;不经过阶级斗争解决不了人道主义提出的问题&rdo;等以后，说：&ldo;我们宣传人道主义时，没有讲清这方面的道理。

将人道主义宣传变成摘引马克思主义的一些观点，来同人道主义联系，没有把马克思主义的整个观点，如阶级斗争、剩余价值、历史唯物主义、社会主义等等，都联系起来。

&rdo;&ldo;单讲人道主义，不加社会主义，便会同历史唯物主义发生矛盾&rdo;。

&ldo;所以人道主义本身实际上有种种不同的立场。

&rdo;&ldo;社会主义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rdo;，&ldo;如果我们不这样看，这样宣传，那么对于有斗争历史的和有党性的党员，就会在感情上格格不入，好像我们斗争了几十年，都不是人道主义，反而成了反人道主义的。

&rdo;&ldo;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是长期的过程，不可能今天实现了社会主义，一下子在各方面都实现了合乎人性的生活。

这和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一样，首先要进行社会主义建设。

&rdo;他还分析和批评了与此相联系的文学方面的一些现象以及现代派的种种表现。

但是这次没有谈&ldo;异化&rdo;问题。

谈话中间他还尖锐地批评了王若水的观点。

最后他很客气地对周说：&ldo;周扬同志你年高德劭，年老体弱，是否可以&lso;宜将剩勇追穷寇&rso;，将文章未涉及的地方或未说清楚的地方，索性说清楚一些，然后再出单行本。

&rdo;&ldo;周扬同志在文艺界是很有影响的。

周扬同志的文章发表出来也会影响很大的，因而希望周扬同志能够将论点搞得更完整一点，修改好了，正式发表。

&rdo;临别时他还十分郑重地对周扬说：&ldo;今天的意见不是我个人的，我是同耀邦同志商量了的，他特别提出要我用他的名义希望你把文章修改好了再发表。

&rdo;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他不赞成在报纸上大张旗鼓地宣传所谓的人道主义。

他建议文章修改后作为学术文章，在《哲学研究》上发表，展开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