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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梁有点不耐烦地催着我,“快把PIAJI给你爷爷烧了,他在那边都等着玩呢”
这小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得理不饶人,我怎么能让这小子给欺负了,最要紧的是身上没有引火之物,圆不了这个谎。
“烧啥烧,烧了我爷爷还咋玩!”
“不烧你爷爷咋能接到?”
“我爷爷半夜12点自己出来拿”
,说罢,我便把这PIAJI扔到了地上,那国梁却嗖地从地上抢走了我的PIAJI,我气了
“你干啥!
我爷爷的东西你也敢抢!”
“你爷爷这会也不出来,我先拿回家玩会,半夜你爷爷出来的时候,我再给他送过来!”
这小子知道我这PIAJI是永恒林场里的常胜将军,我那是用了整整三个笔记本,泡在水里发糟烂了,然后在最烈的太阳下晒干叠出来的,这样的纸进重量,底盘稳又经得起打磨,制作的关键就是在纸晒得半干的时候开始叠,然后用面板把缝隙压实了再晒,这个秘诀是我多年研究出来的,谁也没告诉过。
“还给我!”
“就不!”
我和国梁几句话就扑棱了起来,在草稞子里掐上了架。
正当我俩抱着满地打滚的时候,咔擦一声,一个墓碑,被撞折了!
要说那是个墓碑,其实也不算,就是一段薄薄的木头,上面已经布满了裂痕,一看就是个老坟,而且长久没人打扫过,这根木头早已发灰,上面刻的字也轮廓不清了,纵使我跟国梁不碰他,说不定啥时候上面站个松鼠,也能把它压碎!
我倆同时盯着这块碎木,小孩子不懂什么事,就是被这突然的小插曲吸引了,俩人互相搂着躺在地上,正要继续干架的时候,一张脸,出现在了我倆头上。
就看这张脸,颧骨格外突出,本就不大的眼睛隐藏在凹陷的眼眶里,发出恶狠狠的凶光,那下巴异常的尖,嘴一直是向右边歪的,似笑非笑,耳朵小得出奇,几乎可以忽略,这张脸,异常地凶煞。
我认得这张脸,这他妈就是场长葛罗锅啊!
不过以前没见过他这么凶的样子,这回是中了什么邪了。
正当我想时,葛罗锅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你怎么在这!”
“我,我来给我爷爷上坟!”
“快滚!
信不信我弄死你!”
这是我在永恒林场出生的第七年,也是我认识葛罗锅的第七年,要说这人有时候说话没分寸,但对我也从来没这么凶狠过,小时候还经常揪我的小鸡鸡,摸我的小肚肚,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这次他这个反应真是邪了门了,好娃不吃眼前亏,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灰溜溜地跑了。
要说下葬这事,不让小孩掺和情有可原,可这个态度也太让人接受不了,好像我会发现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想不通,实实是想不通,后来的几天,我一直心有余悸,见到过几次葛罗锅,每次他都是凶煞的盯着我看一会,我只能解释成他那大胸翘臀貌美肤白的小媳妇跟别人跑了,可我后来又见着那小媳妇了,还偷窥了好一阵子,没发现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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