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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是那副画,不论作画者是谁,都一样。”
想到始终没有下落的《雪岭寒江图》真迹,阮青黛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那副画究竟流落到何处去了,我还一直托人在找,希望有朝一日能再看一眼真迹……”
书房内静了片刻,就在阮青黛以为晏闻昭不会回应时,他才堪堪出声。
“不必找了。”
晏闻昭淡淡道,“那副画已经被公孙颐亲手烧了,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幅真迹了。”
阮青黛一惊,“烧,烧了?你怎么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我也是听旁人说的。”
阮青黛略微松了口气,喃喃道,“既然是传言,那也有可能不是真的……那样好的一幅画,公孙先生为何要烧了它呢?”
烧它的缘由……
晏闻昭低下眉梢,眸色晦暗。
自然是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弟子心灰意冷,才会一怒之下,将画烧了,将弟子除名,师徒之情就此断绝……
“对了。”
阮青黛忽然又看了过来,“前段时间我收了一幅绝妙的《雪岭寒江图》仿作。
改日,可以带来给你看看。”
几乎是话音刚落,晏闻昭便已猜到这仿作出自何人之手。
一时间,他心情有些复杂,面上却不显。
“好。”
他浅笑着应了一声。
几人花了整整一日的时间,才将从学宿里带出来的行李安置妥当,又将宅院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不知不觉就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陆啸出去绕了一圈,在烟水巷外的酒楼带了些吃食回来,四人简单地用了个便饭。
之后陆啸回家给妻子送药,兰苕则在厨房清洗碗筷,院中唯独剩下晏闻昭和阮青黛。
暮色四合,凉风阵阵,二人就坐在玉兰树下。
“陆啸当初在街头卖艺,是为了他的妻子吗?”
阮青黛问道。
晏闻昭颔首,“那时他的母亲刚过世,妻子也病入膏肓,唯有岐山云芝才能替她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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