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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埃勒里的第一个想法是医生的心脏病发作。

但是，他即刻明白了麦可卢医生脸上的表情并非由于身体上的痛苦。

他那苍白的双唇由于打击而扭曲了，这打击是极大的，极突然的，极恐怖的。

然后麦可卢医生站在那小房子的门口，摸索

着他的衣领，仿佛想得到空气似的。

&ldo;奎因，&rdo;他用一种陌生的声音说，&ldo;奎因，我们什么时候到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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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星期三，在中午之前。

&rdo;埃勒里到了门外，想使他稳定下来，他那铁一样的手臂在摇动。

&ldo;我的天啊。

&rdo;麦可卢医生用沙哑的声音说

道，&ldo;还有一天半。

&rdo;

&ldo;医生!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的女儿

‐‐&rdo;

麦可卢医生支撑着他自己，努力走到埃勒里

刚才坐过的皮椅子那儿，坐了下来，凝视着玻璃墙。

他的黄色眼球上出现了红色斑点。

埃勒里用猛烈地动作向服务员做了个手势，低声地告诉他去拿高酒杯来，服务员跑着离开了。

事务长已经穿过休息室，后面跟着那华丽的女子。

那个大块头的身体突然前后左右地抖动起

来，并且他的脸由于痛苦而奇怪地扭曲了，犹如他在那个可怕的想法下畏缩了，那个想法拒绝离开他的脑中。

&ldo;可怕的事情，&rdo;他含糊地说道，&ldo;可怕的事情。

我不能理解它。

可怕的事情。

&rdo;

埃勒里摇着他：&ldo;看在上帝的分上，医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人是谁?&rdo;

&ldo;嗯?&rdo;带着红斑点的眼睛朝上凝视着，但什么都视而不见。

&ldo;到底是谁?&rdo;

&ldo;啊，&rdo;麦可卢医生说道，&ld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