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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懊悔,厌烦,但除此之外的,最无法忽略的还是由四肢百骸涌上来的兴奋,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发红,眼白红血丝密布,眼尾染上诱人的薄红与湿汗,到了最后,更是大汗淋漓,玉冠微斜。
这日,谢玦察觉到了自己难以言表的隐秘心思,也是这日,他发觉,有些事,并一定需要热毒。
……
周扬忙着监督完熬好汤药,就立马又赶来了谢玦的身侧侍奉。
在看到谢玦鬓发微乱,额角已然湿透的样子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
殿下是谁,是大晋朝仪范永昭的储君,无论何时何地,出现在人前的时候,都是冠发完美的,叫人挑不出任何差错的。
今日怎么……
周扬低声问了句:“殿下,您可要沐浴净身一番,奴才这就去给您安排。”
谢玦一顿。
周扬这时才意识到,殿下是真有些不对劲,甚至若不是他的提醒,殿下可能根本没想起这回事,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样。
他小心地在旁觑着,但见殿下眸光明灭,面色阴晴不定,不由得颤了声:“是奴才多嘴了。”
谢玦扫他一眼,大步朝外踏去:“下药的人是谁,查清了么?”
周扬见殿下没有追究,如蒙大赦,赶紧道:“已锁定了有最大嫌疑的人选——温少保家的小姐,温簪月,公主今日吃的糕点就是她送过去的。”
“另,东宫率卫已将普济寺庙封锁起来,暂时严禁各人出入,直到查清真相,听说温家的公子闻讯已在赶来的路上了。”
“还有……”
周扬一顿,似有难言之隐,“温小姐如今正被软禁在厢房中,她一刻不停地在喊冤,说要亲见殿下,洗刷自己的冤屈。”
“孤岂是什么人都见的。”
谢玦忽地冷笑一声,“叫她在那里安分待着,若是琬琬有什么事,孤不会放过她。”
“至于温谦那边,也不必隐瞒,将他孙女做的好事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问问他怎么看。”
说这些话的时候,谢玦周身仿有冷风飒飒,霜寒凝结,衣袂翻飞地向前快步走去,瞧着是要去卫率驻守之处,周扬越发不敢吱声,加快了脚步,默默跟上。
同时在心里止不住地暗想着,这温小姐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想不开将手伸到了公主的身上。
就算她本意并不是为害公主,可殿下会因此放过她吗?
但凡有点了解殿下的人都知道,公主就是殿下不容触碰的逆鳞,触之即死。
……
普济寺专门腾出了一地,供东宫众率卫驻扎,谢玦独自进去,与左右卫率闭门交谈了一下,大致了解了情况。
再出来时,他的脸色如风暴降临前的乌云,沉沉欲坠。
从前是他疏忽了,没有对接近琬琬的人仔细排查,竟让这种心怀不轨之人接近了她。
这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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