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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向后倒去，但好像很快就被接住了，意识彻底消失的最后一刻感受到的是恋人温暖的怀抱和吻原本趴在一旁的端灵见此状况立刻爆发出一阵狂吠，爬起来围着直转悠，虽然它对死亡的概念并不能理解的太清楚，但它知道这是一种离开，知道再也不会醒来。

慕楼把短刀抽出来放到一旁，又轻轻的把寻夜抱到房间的床上，用毛巾擦去了那些不该出现的鲜红血迹，就再看不出什么异样了，仿佛他只是和往常一样睡着了而已。

慕楼转身看向紧张的端灵，朝它招了招手，端灵马上跑了过来呜咽着看着这个已经不小了的家伙，慕楼轻声道：“你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所以你走不了，你属于这里，端灵。”

狼狗乌黑的眼睛眨了两下，并不能理解什么意思，它只明白一些简单的话语，指令，和规律。

“你也只是系统捏造出的一个npc而已，但相比于那些所谓的人，你是一个最成功的npc。”

“很快，我又会见到另一个你，那才是真正的你，然后我们还要去找…你的另一个主人，知道吗。”

尽管端灵还无法懂得这种略显复杂的话语，但乌黑的眼睛还是不自觉变得湿润，尾巴和耳朵都低落的垂了下去慕楼伸手摸了两下狼狗的头，然后起身拿起桌上那把短刀，回到床上躺下，把寻夜拉到怀里，轻吻了一会，自言自语般：“小夜…别怕，很快就会再见了，等我找到你。”

血迹未干的刀刃再次染上新的鲜红，之前在循环的幻境里自杀那么多次，已经甚是熟练，慕楼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刀扔了下去，黑色的短刀掉到了地板上，再无声息。

安静了好一会，端灵细微的呜咽了两声，在床边走了两遭，随即一跃跳到了床上，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蹭主人都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回应自己，抚摸或轻唤，就连一眼都没有看它。

狼狗又跳了下去，最后嗅了几下掉在地板上沾血的短刀，轻轻的叼了起来，把刀柄那头怼进了沙发的夹缝中，抬头望了望主人那边的方向，毅然决然的撞向了刀尖。

虽然端灵是很聪明的一只狼狗，可它仍然不知道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主人真的离开了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者说主人还在那，但这并不一样，刚才端灵已经亲眼目睹了两个主人都是用这个东西这样做的，所以是不是说明…只要自己也这样，就能追上主人了？端灵没有被卷入狂欢，所以不是嘉宾，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狼狗，在狂欢世界里只是被系统设置的一个npc，虽然没有人类那样复杂的情感，也正因如此，它才比其它的npc更加富有灵魂。

不过也就是这样，它无法通过自杀的方式回到真实世界，因为它本就不是真实，在真实世界里还有一只叫端灵的狼狗，而它是被一个系统，照着那只狼狗的模子造出来的，但它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这些复杂的事情，它只知道要跟上主人的脚步，尽管前路是死亡。

离别礼寻夜意识消失后又被拉进了另一个空间，一条长长的通道像是隧道一样，旁边漆黑一片，只有自己漂浮在空中，还没摸清楚这是哪里，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就听熟悉的系统声音响起：［亲爱的嘉宾，恭喜您成功完成了本场狂欢，不知道这场全新的体验您是否还满意？在送您重返原世界前，由于您是触发隐藏通关之路的嘉宾，作为我们相识三年的一份心意，就当是告别礼，特许为您提供最后一次实现愿望的机会，在重返原世界后依然有效。

］寻夜沉默了一会：“又来这套，这回又是哪些限制是不能许的？”

与此同时慕楼也进入了这种空间，但并不相通，并且也收到了系统的这段话。

慕楼犹豫了下：“也行，那就…”

都耍了这么长时间了，就信它们最后一次…倒也无妨，如果又是假的也无所谓，也不是必须靠它。

此刻在相异的时空中，许下了相同的愿辞“我希望，能够拥有和爱人结婚的权利。”

如果系统这次不会再耍什么花招，真的说到做到的话……那就更好了，不用再那么偷偷摸摸，好像有多么罪大恶极一样了。

系统的声音似乎比以往都要温和许多：［好的，已为您提交愿望，再次感谢您的参与，正在为您重返原世界中，祝您今后的旅途，更加愉快。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这次是真的归于沉寂，陷入了无边黑暗中，何时模糊了意识，已经再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