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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柏真的很不对劲。
太不对劲儿了。
她简直害怕。
“哥哥。”
仪瑄小声叫他。
温长柏一怔,忽的闪避起她的目光,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问:“你真的要走?”
仪瑄赧然:“嗯。
我猜到你会反对,就没有提前告诉你。
日后请你多照顾母亲父亲,还有二房一家。”
温长柏将目光投向湖面,淡薄微风吹起鱼鳞般的波纹,柳枝摇曳。
他的眼神一片凄迷。
“皇上性子偏激,不能任由他胡来,你多劝劝……还有,魏襄,我和他深谈过。
此人虽然野心勃勃,却也不是悖逆犯上之徒,我们不必刻意与他作对,否则南北镇抚司互相为难,并没有好处……江七白他们,如今已是皇上的忠臣,你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引得皇上猜忌……”
仪瑄絮絮叨叨讲了这么多,却没发现温长柏的面色越来越冷。
冷的像月光下的一块美玉,美则美矣,却浑然不带温度。
“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
温长柏忽问。
她对所有人都有牵挂,唯独对他没有么?
真是,可笑啊。
“当然有。”
仪瑄含笑望着他,忽然抬起手,用食指挑起温长柏的嘴角,“你要多笑笑,不要总冷着一张脸。
按时吃药,按时睡觉,不要虚耗你自己的身子……总之,别让我担心。”
女孩儿轻柔的话语如微风般叫他心生涟漪。
他心情苦涩,而这是她远远不能理解的。
“一定要走?”
“嗯。”
“为什么?”
仪瑄不知该怎样答。
她现在的心情,和出嫁时完全不同。
她想陪伴赵臻左右,不离不弃。
可赵臻,毕竟是曾经杀了她的凶手。
“哥哥。
我们不谈这个了。”
仪瑄望着花厅方向,“你告诉我,红玉到底说了什么?”
这问话引起了温长柏的些许不悦,他皱起眉头,冷淡道:“你自己去听罢。”
仪瑄一怔,犹豫了下便向花厅走去。
傅繇在门口守着,见她来,犹豫说道:“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让开。”
“王妃……”
“我叫你让开,听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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