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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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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恩斯躬身从大方石下穿过，对着从堵住隧道的垃圾堆之间一条不规则的岩缝射来的刺眼灯光眨眨眼睛。

最迟到这里默瑟是无法再前进了。

那岩缝窄得连莫恩斯都奇怪格雷夫斯是怎么爬得过去的，他可要比莫恩斯高大得多，肩也比他宽得多。

看到这狭窄的岩缝，莫恩斯也不太舒服。

如果就他一个人，此刻他恐怕就会回头了。

但在格雷夫斯面前他不能这么出丑，于是他趴下去，照格雷夫斯的样子爬起来。

岩缝比他担心的还要窄，再加上格雷夫斯一直将灯光照在他脸上，让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不得不一厘米一厘米地艰难摸索。

坚硬的岩石擦着他的后脑和肩，事后想来格雷夫斯的警告是善意的建议：那条通道虽然不足一米长，片刻之后莫恩斯又可以重新站直了，可当他这么做时，不仅双手擦伤了，衬衫刮破了，裤子的右膝也磨破了。

&ldo;你别担心。

&rdo;格雷夫斯开心地说道，&ldo;等你从这里出去了，你就能请得起全国最优秀的裁缝了。

&rdo;他终于放下了灯，莫恩斯不必再不停地眨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了。

格雷夫斯指指隧道里。

&ldo;走吧，不远了。

可惜还要攀登上一小段，我无法为你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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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恩斯很快就发现，这两者都是极其主观的估计，两者都不是事实‐‐至少根据他的估计。

隧道越来越难走。

碎石堆和巨大的方石，有的摔碎了，有的还是一整块，堵在路上，到处都有陷阱或大坑，有的有一米深，有的只是浅洼，但都很阴险，足以跌倒或扭伤脚，那样的话在这底下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他们不必再挤过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岩缝，但不得不不止一次地爬行或笔陡地向上攀爬。

在这阴森森的环境里莫恩斯无法判断他们到底走了多少路。

估计不会超过五十或六十码，可当他们终于重新停下来时，他感觉走了好几里。

&ldo;这下马上就到了。

&rdo;他们来到一个几乎彻底堵住了隧道的石堆前，格拉夫斯激动地对着石堆顶挥挥他的灯。

灯光来回跳跃，莫恩斯直到第二次或第三次才看出石堆和洞顶之间有条窄缝。

&ldo;拿一下!&rdo;

莫恩斯机械地伸手接过电石灯。

格雷夫斯转身往碎石堆上爬去，动作快得几乎让人想到蜘蛛，莫恩斯设法让颤动的灯光的光圈照着他。

碎石滚落，他身后空洞的隧道里传来的回音特别长特别失真。

莫恩斯突然听到这种响声下面还隐藏着另一种恐怖得多的响声，就像生茧子的大脚在坚硬岩石上拖过的&ldo;嚓嚓&rdo;声。

他吓坏了，突然转身将灯光对准满是大方石和废墟的隧道。

他的心怦怦跳。

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呢?一种偷偷的飞掠的动作，像是一个毛绒绒的大动物在逃避探照灯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