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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我的本性有严重缺陷，一个有力的证据是，尽管她的规劝那么恰到好处，那么合情合理，却依旧治不了我那些毛玻甚至她的赞扬，虽然我非常看重，却无法激励我始终小心谨慎，高瞻远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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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倒是奇怪的，&rdo;我说，&ldo;要做到小心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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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你说来无疑是这样。

早上我仔细观察了你上课时的情形，发现你非常专心。

米勒小姐讲解功课，问你问题时，你思想从不开小差。

而我的思绪却总是飘忽不定，当我应该听斯卡查德小姐讲课，应该用心把她讲的记住时，我常常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我进入了一种梦境，有时我以为自己到了诺森伯兰郡，以为周围的耳语声，是我家附近流过深谷那条小溪源源的水声，于是轮到我回答时，我得从梦境中被唤醒。

而因为倾听着想象中的溪流声，现实中便什么也没有听到，我也就回答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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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你今天，下午回答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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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只是碰巧，因为我对我们读的内容很感兴趣，今天下午我没有梦游深谷，我在纳闷，一个像查理一世那样希望做好事的人，怎么有时会干出那么不义的蠢事来，我想这多可惜，那么正直真诚的人竟看不到皇权以外的东西。

要是他能看得远些，看清了所谓时代精神的走向该多好！

虽然这样，我还是喜欢查理一世，我尊敬他，我怜惜他，这位可怜的被谋杀的皇帝。

不错，他的仇敌最坏，他们让自己没有权利伤害的人流了血，竟敢杀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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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海伦在自言自语了，她忘了我无法很好理解她的话，忘了我对她谈论的话题一无所知，或者差不多如此。

我把她拉回到我的水准上来。

&ldo;那么坦普尔小姐上课的时候，你也走神吗？&rdo;

&ldo;当然不是，不常这样。

因为坦普尔小姐总是有比我的想法更富有新意的东西要说。

她的语言也特别让我喜欢，她所传授的知识常常是我所希望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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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看来，你在坦普尔小姐面前表现很好罗。

&rdo;

&ldo;是的，出于被动。

我没有费力气，只是随心所欲而己，这种表现好没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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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了不起，别人待你好，你待别人也好。

我就一直希望这样做。

要是你对那些强横霸道的人，总是客客气气，说啥听啥，那坏人就会为所欲为，就会天不怕地不怕，非但永远不会改，而且会愈变愈坏。

要是无缘无故挨打，那我们就要狠狠地回击，肯定得这样，狠到可以教训那个打我们的人，让他再也洗手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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