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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虞轻触着鞭痕,放下手,重新朝着裴云舒走去。
裴云舒拿着腰带,再次朝他抽去,可这一次,邹虞牢牢地抓住了腰带的这一端,甚至在其上摩挲几下,笑了,“要是想打,我们去床上打。”
反胃,恶心,邹虞的每一句话都让裴云舒发自内心的厌恶,他的脸色难看,松开腰带往后面退。
邹虞将裴云舒的腰带扔在一旁,手指对着裴云舒轻轻一拨,他身上的外衫,就从一侧肩膀上滑落了一半。
裴云舒拽着滑落的外衫,五指攥紧,指尖发白,他咬着唇,眼中泛红。
烛尤蜕皮做的外衫,可以做什么?
烛尤……
邹虞似乎觉得这样格外有趣,他的手指再轻轻拨弄一下,另一侧没被拽住的外衫就被灵力强硬脱下,只是短短一瞬,裴云舒身上的外衫就没了。
无论拽住了哪里,其他的地方都挡不住邹虞的法术。
外衫落在手中,裴云舒紧紧攥着,他已经退无可退,抵在了木质扶栏之上。
唇上被咬出了伤口,口腔内满是血腥的味道,黑发凌乱地披散,只松松垮垮的束发带还在坚持。
邹虞心中一动,他招来了一阵风,让那阵风吹走了裴云舒的束发带。
发带一没,乌发就张牙舞爪地被风吹了起来。
一身洁白里衣,黑发飞扬,立于高楼之上,浓雾笼罩。
当真是美。
裴云舒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衣衫,他低低喊道:“烛尤。”
那条会化成烛尤样子的白色发带在不在?
可不可以出来?
烛尤在他进了花轿之后就不知去了哪里,那条发带是不是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裴云舒去感受腿处的烫意,可什么都没有感受得到。
他身上的里衣也抵不住了,系得好好的带子开始缓缓被解开,邹虞离裴云舒隔着一些距离,可他面上带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缓缓解开的布带。
犹如看着花开。
临近崩溃,裴云舒眼中的泪终于重重落到地面,他也不知为何,嘴上又叫了一声,“烛尤——”
声声带着哭意。
一道烫意突起,白色发带忽得从裴云舒里衣内钻出,挡在了裴云舒身前,化成了一条无比凶猛的大蛟。
一只蜕皮蜕到一半、本应该好好躲起来的虚弱的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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