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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容知道他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这也说明,沈安言以前从未接触过阉人。
不过也是,阉人历来只有入宫这一条路可走,不是在宫中,便是被分派到皇室子弟府中为奴,便是权贵府中都难以见到,更别说寻常百姓。
“你问这个作甚?”
沈安言嘿嘿一笑,“小的有些好奇嘛。”
萧景容的视线又不受控制落在他的伤日上,眸光闪了闪,“可还疼?”
“嗯?”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沈安言迷惑看着他,等察觉到男人是盯着自已后面的伤日看后,忽然有些羞耻。
他下意识抓了抓身下的被褥,很想掀起被子盖住身体,却做不到,只能红着耳朵尴尬道:“不疼了……”
萧景容捏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已对视,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恨我吗?”
本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点怨恨或者伪装的情绪,却发现沈安言双眸亮晶晶的,坦荡荡的,“不恨啊。”
他笑了笑,趁机抱住了萧景容的腰身,脸颊从他掌中逃脱后,便埋在他的腹部,“公子救了我,没有丢下我,我开心都来不及。”
这是真心话。
他这不是圣母,也不是心软,只是理性罢了。
他交付身子,从对方身上获得庇护,对方从他身上得到欢愉,便赐他一处安身之所,这是他们两个无需言语便默契十足的交易。
而如意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也是他自作孽的后果。
在利用如意引起萧景容注意的时候,沈安言便知道对方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是他当时太着急地想要跟男人发展到下一步,才会棋差一招,惹上这么个麻烦。
麻烦是他惹上的,自然也该是他自已来解决,没道理让萧景容帮他擦屁股,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若是他当时真的死在了县衙里,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毕竟是他利用如意在先,但他还是赌了一把,赌男人就在场,赌男人对他这副身体还不腻,也赌……他这些年在怡红楼学的东西没有白费。
好在,他终究赌赢了。
男人温热的掌心落在他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就像是在抚摸着小狐狸柔软光滑的皮毛。
虽然小狐狸因为闯祸,弄了一身的伤,却没有责怪它的主人没能及时去救它,依旧没心没肺地蹭着主人玩……真是讨人喜欢。
却又让人心疼和怜惜。
闻着男人身上的檀香,沈安言几乎昏昏欲睡,但他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他的睡意,他趴在萧景容腿上问道:“公子,那个县官大人为什么非要我承认孩子是我的?”
提起这个,萧景容眸子眯了眯,手掌依旧落在沈安言的脑袋上,“那位如意姑娘,是县官的嫡长子养在外的一位小妾……”
说是小妾也不对,毕竟没有任何名分。
沈安言却震惊了,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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