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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门准备往里走的金九音猛地想起,她忘记问他的名字了,说好匕首只是借给他的,他要是有意赖账,她找谁讨去?
这把匕首挺小巧的,还锋利,关键是用来切个水果什么的顺手极了,要不然她也不会随身携带。
不过那人认识她,瞧他那长相气度也不像是会赖她匕首不还的人吧?要是他不还,那就——诅咒他生一堆儿子都是隔壁家老王的。
金九音拍拍手朝里走,李大嘴几人正围炉吃火锅,热气腾腾,香味四溢,金九音顿时觉得她还能再吃点。
、吃着火锅,喝着葡萄酒,那感觉别提多带劲了。
吃饱喝足了,几个人跑到院子里放鞭炮和烟花,还有那种一点燃在地上跟老鼠似的乱窜,沉鱼和桃花没见过这个,吓得哇哇大叫连连跳脚。
金九音觉得还是在这边舒服,这才是过年的正确方式嘛。
韩靖越硬撑着到接应的地方,前来接应他的严黑吓了一大跳,“主子,您受伤了?”
连忙上前扶住他。
“没事!”
韩靖越摆摆手,却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主子!”
严黑大惊失色,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您中毒了?”
连忙去找解毒的药。
韩靖越一口污血喷出反倒舒服了一些,道:“已经服过解毒丸了。”
严黑还是不能放心,“属下去请------”
才提个头就被韩靖越打断了,“不可惊动付大夫。”
付大夫是韩国公府的府医,若是请他医治,那全府都知道他受伤了。
“我的好主子哎,那也不能硬捱着。”
严黑着急,“要不属下悄悄在外头请个大夫?”
韩靖越倒是没阻止,只是道:“大过年的,你上哪请大夫去?”
药铺,医堂,门全都关得紧紧的。
“那,那您只能这般受着?”
严黑深吸一口气,情绪低落,“早知道就该属下去了,反正他贱命一条,丢了就丢了。”
“你要去就真没命出来了。”
韩靖越看了严黑一样,谁能想到堂堂文官的府里居然埋伏这么厉害的侍卫,幸亏他动作快,不然真要把命填进去了。
见严黑一脸不赞同的样子,韩靖越道:“行了,还是老规矩,收拾好了咱们回府,明天------”
说到这他顿住了。
但严黑却知道他的意思:明天要祭拜祖先,主子身为府上的长子,怎么能不露面?一想到主子要带伤祭拜,还不能让人察觉,严黑就十分心疼。
都羡慕主子位高权重,可谁知道这都是主子拿命搏回来的?多少次重伤在死亡边缘徘徊?多少次中毒命悬一线?多少次从死人堆里挣扎着爬出来?
严黑是亲卫,韩靖越身边的亲卫本来有七个,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主子的不易了。
就因为知道主子的艰辛,他对夫人才满腹不满。
像主子这样的儿子满京城能找出第二个吗?她不心疼,不引以为傲,反而还嫌主子身上煞气太重,为人冷清,不像二公子那么机灵会讨人欢心。
按说,像主子这般有出息的放哪家府里都早早请封了世子,可夫人硬是压着不让国公爷上请封世子的折子,找的借口也让人无语,说主子还不大稳重,多历练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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