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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山吃的也很撑,看向左离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别有深意,可惜左离正眯着眼睛,沉浸在吃饱喝足的餍足中,没察觉到阎君山此时的异样。
“你是匪,我是兵,什么时候放你走?”
阎君山停顿了一下,“我说了算!”
左离抬起眼皮,睨了阎君山一眼,鼻音轻哼一声。
“你看我,对你多好,我若是直接把你丢到大牢里,告诉我家老爷子,你是秃顶子山土匪头子,”
“阎君山换了一个姿势,手肘抵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到时候老爷子说不定心情一好,直接让我接管阎家军。”
“那你怎么不把我直接扔进大牢?”
阎君山目光幽深地盯着他,默然片刻,“陪我睡一晚,明天天亮,你随时可以……”
如此不要脸又露骨直白的话,被阎君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左离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阎君山当真没按什么好心,来之前阎君山缴了他的枪,不然一定一枪招呼在他的命根子上,省的他到处祸害别人。
阎君山的话还没说完,左离随便拿起手边的一个什么东西,照着阎君山的脑袋砸去。
幸亏阎君山眼快,身体侧了一下,擦着耳边飞了过去,掉到地上发出“啪叽”
一声碗碟破碎的声音。
左离指着阎君山的鼻子怒道,“你休想!
我宁可进大牢,挨枪子,也不会和你……”
他学不来阎君山,可以随意把那些羞耻的话挂在嘴边,他说不出口,左离咬着牙,眸中带着滔天怒意,愤愤地看着阎君山。
火气
阎君山本想循序渐进搞点小情调,但刚刚话赶话,不知怎的就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餐厅门被大力打开,穿着军装的周海神情严肃,出现在门口,应该是听到刚刚的声音,进来查看情况的。
阎君山目光直视左离,小辣椒果然够辣,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喜欢的要命。
不怒,反而露出一抹笑意,摆了一下手,示意周海出去。
阎君山话锋一转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左大当家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阎君山站起身,倒了一杯酒,姿态放得很低,递给左离,“来,降降火!”
左离瞪了一会儿阎君山,见阎君山有道歉的意思,他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因为一句玩笑话,紧抓着不放,接过酒,一口见底。
“左大当家好酒量,好气魄!”
阎君山奉承了几句,不着痕迹地转换了话题,他拿起帕子,放在嘴边,边和左离聊海阳城的风土人情,边用镊子理烛芯。
“城南老街那一片,原来很有意思,现在住的都是外省流过来的难民,又脏又乱。”
南城老街离安王府很近,也就是现在的大帅府,那里原来住的人少,有一处特别大的空院子,里面有很多杂草和树,左离以前经常带着阎君山去那里打鸟。
眼下,时过境迁,他不再是王府贝勒,而是人人避而远之的土匪,院子拆了,杂草和树肯应该也没有了,更不会有鸟,什么都不一样了。
左离听得出神,眸子中不觉流露出些许怅然,他坐在椅子上,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感觉晕晕乎乎的。
阎君山站在窗边,一只手捏着帕子掩在口鼻处,一只手撑着窗台,目光灼灼着观察左离的反应,时而透过玻璃窗微微开的一个小缝偷偷换气。
左离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阎君山已经不说话了,泛着绿光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左离感觉身体越来越热,某种欲望像火山喷发一样不可收拾,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心生慌乱慌乱的同时,也点燃了他的怒火。
“你,你无耻……”
阎君山见药效差不多了,打开窗户通风散气,“左大当家,药不仅可以下在饭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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