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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离的角度看不到画像,若是看到,那画像同他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更看不到同他一墙之隔的阎君山,此时面色阴冷的可怕,眼神狐疑地扫了水仙一遍又一遍。
阎君山从白叶伙计那里得来的消息,就在是城东这一片把人跟丢的,他亲自带着一些人手,不放过任何一条大街小巷,挨家挨户地查,从正午太阳高照一直找到月出西山。
阎君山有一种直觉,左离就在附近,这一片查的格外仔细了一些。
左离听到“江洋大盗左离”
这句话,心中一凛,他什么时候成了江洋大盗了?
左离对上水仙的视线,轻轻点了一下头,眼神安抚水仙不要慌。
水仙视线转到手拿画像的兵身上,“没、没见过。”
或许是水仙的回答迟疑了一些,不像是讲真话的样子,大兵疑心地又问了一遍,“真没见过?”
你跑我追
正巧住对门的房东大姐听到这边的动静,挤开围在门口的兵,打圆场解释道,“我说各位军爷,这里哪有什么江洋大盗,住这里的是一对小夫妻,都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
房东大姐心说,我才不管什么江洋大盗呢,反正没盗到我头上,她只想把这些闹瘟灾的兵赶紧打发了。
“他家男人是药房伙计,前两天和药房掌柜出远门进货去了,这两天就她一个人住,你们这些当兵的,不要为难人家小媳妇行不行?”
明明早晨还看见左离出门了呢,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唬的那些大兵一愣一愣的。
房东大姐一口一个小媳妇,她男人什么的,水仙害怕那些凶神恶煞的兵的同时,她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滋润着心里那颗叫做情犊初开的种子,冒出小芽尖。
从他们般来的那天,房东大姐就认为他们是小两口,或许是看左离有些冷淡疏离,没当左离的面说过,只是在水仙面前念叨小两口怎样怎样,水仙也一直没有纠正这个称呼。
水仙耳根子通红,微低着头,连余光都不敢瞧左离。
有邻居出来作证,他们几个大老爷们,也不能真的去搜小媳妇的院子。
大兵转头看了阎君山一眼,阎君山眉头紧蹙,抬头望了一眼高墙,似乎想穿透那堵墙看看里面什么样。
火把明明暗暗,摇曳的火光打在阎君山那张线条凌厉的侧脸上,映出不加掩饰的颓败失落情绪。
阎君山低垂着头,挥了一下手,示意大兵们,继续查下一家。
水仙关上大门,心里提的那口气,便支撑不住了,整个人瘫软摔在了地上。
“水仙!”
左离忙架着水仙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借着微弱的月光,左离从水仙那张脸上看到了惊吓之余的诧异和惶恐,那些兵说他是江洋大盗,水仙这丫头大概是害怕了。
他是土匪,但土匪好像也不是什么正经营生,左离对水仙解释道,“你放心,我不是江洋大盗。”
水仙像是吓傻了一样,坐在凳子上不说话,眼眶微红,桃花眼里蒙着一层水雾,面上带着尚未退去的恐惧和深深地担心,怔怔地盯着左离的脸。
左离给水仙倒了一杯水,坐在水仙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方桌,方桌上燃着一只蜡烛,光线昏暗,水仙埋藏在眼底的情愫,瞧的不真切,左离只当做水仙是害怕了。
距阎方寿辰所剩时日不多,他左右都是要走的,不论刺杀阎方成功与否,他大概率不会再回来。
左离双交叠放在桌子上,对水仙说道,“你如果害怕,我明天就走。”
“这个院子留给你,还有一些钱,足够你自己生活一段时间了。”
水仙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没有!”
“什么?”
左离疑惑地抬眼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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