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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雨之中,赵夫人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这样的大雨磅礴的日子,是最适合午睡的。
赵夫人对这个大儿媳妇也说不上是多满意,无非是看在她父亲是翰林的出身她更是嫡长女,要知道那孟府自从续弦入了门,明面上不曾亏待孟若婷,却把孟若婷教导的小家子气十足,说起来是书香门第,不过是个名头,孟若婷的举止称不上是大家闺秀。
因为孟若婷自幼母亲殇亡,孟父很是宠爱嫡长女,把她如宝似珠捧在手心里,若不是因为孟若婷的出身,以及孟大人对这女儿的疼爱,就凭孟若婷的举止,赵夫人说什么也不会让儿子娶了孟若婷。
赵夫人这样想着,意识越发模糊了起来,就在这样打雷的下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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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然傍晚醒来的时候,感受到了湿漉漉的水意,睁开眼便见着了小丫头听雪。
听雪见着秦锦然醒了过来,松了一口气,因为二少奶奶面色苍白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额头上的白色纱布沁出了鲜红的血,那鲜红色的血衬得她更是苍白,胸膛起伏几乎看不到,几乎让人以为躺在那里的是冰冷冷的尸体。
听雪正是因为担心秦锦然,按照秦锦然的吩咐,等到药铺治好了药丸,就匆匆忙忙回府,甚至没有回房换衣服,就来到了二少奶奶的房间里。
秦锦然见着听雪的鬓发被雨水打湿,黏在了额头上,鼻尖还有一滴水渍,衣袖和裙角也都是湿漉漉的,就知道外面在下雨,整个房间暗沉沉的,只有床塌边一盏水晶灯的烛火跳跃,因为许久不曾有人剪过烛蕊,那火苗摇曳得厉害,听雪从怀中取了小瓶,“这是二少奶奶要的药丸,我去找厨房要点热水。”
听雪如同一阵风一样,剪了烛蕊,又出了房间。
剪过了烛蕊之后,火苗跳动的就不如刚刚那般厉害,晃眼的几乎想要让人呕吐。
微微眯上眼,没等多长时间,就有听雪提着热水进来了。
秦锦然含住了药丸,这药丸炮制的不如她自个儿炮制的好,不过也算是差强人意,舌尖一卷,那把甜中带苦的药丸吞入到了腹中,又呷了一口白水,舒了一口气,“你可吃药了?”
听雪小声说道:“已经吃过了,在药铺的时候,就吃过了,我好多了。”
哪里就有那么快了,秦锦然笑着问道,“什么时辰了?”
“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听雪小声说道,“我去让厨房煮一些白粥。”
“不用了。”
秦锦然说道,“让厨房里准备些米汤,我不喝粥,饿了就喝些米汤,两日之后,我再用白粥。”
吩咐完了之后,就让听雪赶紧回房换身衣服,然后去厨房里讨要姜汤喝一点御寒,没有抗生素,这个年代生了风寒可都是要死人的。
听雪的眼睛亮晶晶的,“二少奶奶待我真好。
对了,一共花了五两银子,这是剩下的钱。”
“你先收着。”
秦锦然说道,“我配的药丸不过是三日的,之后还需要再让你跑一趟。”
听雪点点头,“我去换衣服,等会守着二少奶奶。”
秦锦然说道:“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就是。”
不过秦锦然拗不过听雪,听雪换好了衣服,就又赶了过来。
就这样,秦锦然所在的小屋似乎是被府中的其他人遗忘了一般,秦锦然和听雪两人慢慢养伤。
孟若婷那一脚看似凶猛,到底只是个闺阁女子,等到三日后听雪咳出来一大坨的血痰,整个人就好了。
秦锦然的伤势则是要比听雪严重的多,前五天根本就不能下床,终于在十多天的时间,她才好了不少,因为脑震荡,胃口不开,就算是服用了山楂丸,也吃的不过是略多上一成,依然是少得可怜,穿上了衣裳,衣服是宽宽荡荡。
这十日的功夫,秦锦然知道了自己一共有两个一等丫鬟,这两个丫鬟是撑门面用的,平日里根本不用伺候她,房里另外还有的三个二等丫鬟,其中有两个都无心替秦锦然做事,唯有一个听夏,还会和听雪一块儿伺候秦锦然。
而听雪就如同她猜测的那样,是府里的三等丫鬟,是打扫院子的,于是听雪除了照顾秦锦然,还要打扫院子,每日里忙忙碌碌。
“弟妹真是好兴致啊。”
秦锦然此时正在长廊上的软椅上坐着,忽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睁开眼望了过去,来人正是十日未见的孟若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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