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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带出谢家。”
他执着道,“给我点时间。”
……
许鸢和裴霁言分别后,抱着课本走向下节课所在的教学楼。
路上擦肩而过有说有笑的学生,只有她低头看着脚下的沥青路,时不时踢几下小石子,思索着裴霁言刚刚说的话。
“许鸢——”
谢斯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下惊破了许鸢的沉思。
她听到他的声音,很不自然。
少年就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她还记得昨晚的事,不想这么快就和他面对面,于是假装没听到,加快脚步,没有回头。
谢斯止锲而不舍:“许鸢——”
他也加快了脚步。
许鸢慌了,像只被猎人追逐的小鹿,慌不择路下竟然跑了起来。
她一跑,谢斯止也跟着跑,很快就把她堵在了教学楼后砖红色的彩漆墙壁前。
他刚下了马术课,身上流了些汗,散发着少年人独有的阳光明澈的味道:“躲我呢?”
“没。”
“因为昨晚的事?”
“都说了没有!”
她总是淡淡的,有种风雨之下也能岿然不动的沉稳和温柔,用这样急促的语气和人说话还是头一回。
谢斯止笑眯眯的:“看来是了。”
“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思躲我呢?”
他自言自语,“是身为嫂子,却和弟弟躺在一张床上过夜觉得心里有愧?还是因为明知道背德,却放任自己沉沦在一时的快乐里而不拒绝我的……”
“谢斯止!”
许鸢忍无可忍道,“快闭上你的狗嘴。”
她的脸红成了小番茄:“我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再胡说,我、我就……”
“你生气了?”
谢斯止像是看见了什么世界奇观,笑得更灿烂了,“你也会生气啊?”
少女的脸皮很薄,再逗下去,她恐怕真的要气到了。
可她太温柔有礼了,就算生气也说不出什么重话,“闭上狗嘴”
大概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歹毒的骂人的话了。
“好了,我以后尽量不提了。”
“为什么是尽量?”
谢斯止戳戳她光洁的额头,很不正经地说:“你笨吗?你这算是有把柄攥到我手上了,以后要把我当少爷供着,明白吗?要是敢惹我生气,就拿把柄出来要挟你。”
许鸢抿唇:“谢斯止,你昨晚趁人之危本来就很不对,我没有找你麻烦,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见许鸢真的有生气的趋向了,他比出个投降的姿势:“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嘛,一起去上课吧。”
“一起?”
谢斯止指着她手里斯瓦希里语的课本:“你忘了?这堂课还是我帮你选的。”
……
斯瓦希里语是非洲的一种语言。
这门课程在学院算是小众中的小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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