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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鸢被他逗笑了,但只笑了几声,就连忙收起。
周围的佣人们也在忍笑,她忧虑地问:“没关系吗?在背后拿财阀的继承人取笑,要是传出去,您会被报复吧?”
谢盈朝抬眸:“担心我?”
少女目光纯然,她没有回答,只是宁静地看着他。
谢盈朝为她的高脚杯中倒了一点香槟,温柔道:“他们不会知道。
倒是你,许小姐,我只是个钢琴老师,在我面前可以放松,不需要使用敬语。
听丁管家说,你的父母去世了?”
许鸢垂下眼,嗯了声。
“你一定很难过。”
夜色被抵在玻璃之外。
少女偏头望着天幕上半弯镰刀状的月牙:“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死亡与分离再正常不过了,总要学着习惯。”
她喝了谢盈朝为她倒的香槟。
月色清透,她一回头,望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与他对视那几秒,少女的脸忽地一红,她站起来:“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还早得很。”
谢盈朝挽留。
许鸢摇摇头,她轻咬着唇:“您是钢琴老师,我是……总之,这么晚,我们不该独处,谢谢您的晚饭。”
她走到门口脚步停下,回头看他:“还没有问,您的伤好些了吗?那天要不是您,我或许就没命了。”
门口的凉风吹到她身上。
她下意识蜷起肩膀,但下一秒又强迫自己舒展到良好优雅的体态。
像株风雪里的弱小却坚韧的花苗,能激起男人强烈的保护欲。
谢盈朝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只穿了一条裙子的单薄肩膀。
“都说了,不要对我使用敬语。”
他很体贴地和她保持了一米的距离,“伤已经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许鸢这次没有拒绝,两人漫步在如水的月色里。
夜里寂静,许鸢抱着手臂。
那外套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温暖,冷风一吹过,她打了个寒颤。
“很冷吗?”
谢盈朝偏头看着女孩,晚风虽然凉,但还在可以忍受的程度。
少女脸色苍白,纤弱得像是随时会被风吹倒。
“最近倒春寒,总是手脚发冷。”
许鸢轻声说,“不过也不能全怪天气,我从小身体就比别人弱些。”
谢盈朝没有再说话。
许鸢回到了住处,和他礼貌地告别后走进了小楼。
谢盈朝站在楼下的玫瑰花园前,盯着那血染一般妖艳盛开的玫瑰。
丁管家站在他身旁,低声汇报:“……不光是许鸢小姐,那药,其他小姐也都按时按量地喝着。”
“停了吧。”
见丁管家不解,谢盈朝淡淡道,“我是说,把许鸢的药,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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