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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是我生命中第几次遭遇行刺,我已经有点记不清。
也许这就是人家说的命中的不定之数。
定数是刺我的刺客总是同一人,虽然多年来他总是失败,而我也算是被他一路刺杀着慢慢长大。
夜风拂来,天边一轮明月。
我拎着一壶喝了一半的酒,摇摇晃晃走在荷渠边,摊开双手尽量保持身体平衡。
小荷冷风沉塘寒星,这是一个多么感伤的氛围,如果我能一直望着天上的话,但这样就会栽到水里。
世人看人是人,看花是花,有花无人觉得分外寂寞,吟咏出许多感伤诗词。
我看人是人,看花也是人,举目望去茫茫黑夜里前方路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只觉痛苦。
我想,可能,这就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办法在诗词创作上展露才情的原因。
片刻前我对梨响说要一个人走走,可是,到底要怎么走以及到哪里走才能是一个人呢。
世界之大能把自己给大没了,我得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小地方,那样,我才可以明白我在哪里。
应该说是天无绝人之路,走着走着还真走到一个无人之处‐‐丹露苑这个两年前让我诸多流连的石林。
奇怪的是两年里我竟一次也没想起它。
四维都是高大巨石,月光照下来,可谓寸草不生,立刻让人充满安全感,行路倍感轻松。
拐过巨石排开的一个弯道,料想中的熟悉胜景如预期出现。
一地白沙,中置三座白石,一处石桌,银色的月光照在细腻白沙上,如盈盈荡漾的水波。
丹露苑最有手笔的一座枯山水。
但,我有点疑惑地望向石桌……旁正趁着月色悠然独酌的白衣青年,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这个东西,我不能确定他是个人还是个花还是个别的什么,当月亮突然被云层挡了一下,我觉得他突然抬起头来,但夜黑得是那么及时,就像所有宣扬自己紧急时刻绝不掉链子的货品总是在紧急时刻掉链子,我觉得是否只是自己眼花,因为今天一整晚被花姑娘涨满眼帘。
但很短暂的一刹那,云破月来,我看清他的脸。
然后,诚恳地发出了一句感叹:&ldo;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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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好看得不像生在凡尘俗世,令人无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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