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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宁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江饮玉的耳根腾得红了起来,他猛地一挣扎,啪得甩脱了傅怀书的手,也坐了起来。
“死不要脸!”
江饮玉咬牙切齿。
傅怀书撑着手臂凑了进来,微微笑着:“感觉如何?”
看着傅怀书近在咫尺的温润面孔,江饮玉耳根愈发热了,他冷声道:“滚下去,趁人之危的小人。”
傅怀书想了想:“你这次没咬我,看来应该是不反感。”
江饮玉:……?
江饮玉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攥紧了衣摆,转身抬脚,狠狠一踢——
傅怀书瞬息间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只穿着月白色里衣的他静静站在屋内不远处的屏风后,身形修长。
过了一会,傅怀书幽幽叹了口气:“饮玉,你这脾气要改一改,小心甲亢。”
江饮玉:“你不招惹我,我就长命百岁了。”
说着江饮玉便抬手抓起傅怀书的被子,扔了出去,又在自己床前划下了一道禁制。
“再靠近,宰了你。”
末了,江饮玉倒头盖上被子就睡。
片刻之后,傅怀书走了过来。
他洁白的袜子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他走到江饮玉床边时,他修长的影子一半就投射在了江饮玉床边的墙上。
江饮玉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床边的禁制光华流转,似乎在警告傅怀书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傅怀书这时凝视了一会江饮玉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的样子,也没有生气,反而默默笑了笑。
然后他就弯腰拾起了一旁地上他的被子,低声道:“晚安,饮玉。”
江饮玉耳尖轻轻动了一下。
傅怀书唇边笑意愈发深了些,却没有再停留,抱着被子就转身徐徐去了隔壁的房间。
等到傅怀书终于离开房间,江饮玉终于睁开了眼。
他这时看着墙壁上自己的影子,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奇异的淡淡的失落感。
半晌,江饮玉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嘴唇,想着方才傅怀书吻他时的感觉,心口又是一阵燥热。
他觉得,他真是被傅怀书弄得魔怔了。
这老男人,也太会玩了。
想着,江饮玉低低吐出一口气,把被子裹得紧了一点。
他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有点动摇了。
可他一颗心又不上不下的。
原本已经打算了独自一人,活得开心潇洒,又拒绝了傅怀书这么多次,按理来说他该郎心如铁才对。
可现在,他又确实对傅怀书产生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只不过这点感觉暂时不至于抵消他独身主义的念头。
窸窸窣窣响了几声,江饮玉有点烦躁地用被子捂住头。
算了,以后再说吧。
如果真有一天他对傅怀书这家伙欲罢不能,那可能是他上辈子欠了傅怀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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