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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票,那就更不用说了,陆月浓一场都不曾落下,不然怎会把孙兼风带成了江倚槐的影迷。
陆月浓贴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衣摆,在舒爽的天气里,却有些湿了掌心,仿佛被看透的并非一个简简单单的箱子,而是他隐瞒深藏的什么秘密。
江倚槐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火光,对向了陆月浓。
那目光是陆月浓从未见过的,像戈矛,像剑刃,把无形的盾防破开一条细微的缝。
陆月浓猝不及防地挪开视线,盯在江倚槐之外的地方,竭力让自己不露声色。
江倚槐绕过他,走到临窗的地方,把窗帘拨开,稍暗的屋子里,日色流进来:“解释什么都好,只要是真话。”
他转过身来,没有走近,也没有后退,声音就越过咫尺之距,清楚地向陆月浓传去。
“你骗我也不是一两次了,但这一次,不要骗我,”
江倚槐喉头滚动,低头扯了扯嘴角,再抬首时,方才眼中的复杂情绪都收拾起来,眼神平静如潭面,无风无雨无波,他用低沉且温柔的嗓音问,“好不好?”
听来是服软、求饶,可明明是诱哄,仿若一张柔软的网,一点点收束,陆月浓便是一条在海水里悠游的鱼,被左右包围,紧紧缠缚。
这话里的意味太多了,陆月浓呼吸一滞,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维持自己的姿态,扶了扶眼镜,以冷静的口吻道:“一盒东西而已,我骗你干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受害妄想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月浓希望江倚槐不要在这方面纠结,更不要抓住这一点不放,一味地往某个地方钻。
他受不住。
“小江,我们都冷静一点。”
陆月浓深吸一口气,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你从来没有问过,那相对应的,我也从来没有遮掩过。
我收藏了这么多,当然可以大大方方承认,我是很喜欢你的作品。”
陆月浓把能承认的,都坦坦荡荡地认下了,明面上是给了一粒枣,实则是不动声色地往后靠,就好像在说:我喜欢你的作品,仅此而已。
江倚槐怎会不知道陆月浓在把他往外推,可他不死心,偏要往里靠:“但你之前说过,‘就算不看’。”
说的是露明山再见时,他们在山亭中的对话。
陆月浓意识过来,见招拆招:“这是个假设,但事实怎样,我好像从来没说过。”
摆弄文字是陆教授的专长,江倚槐好像天生讨不到好处。
江倚槐有些遗憾地想:在这堆东西上,我就算再怎么挖空心思,估计也绕不出这骗子几句真话了。
“行,”
考量过后,江倚槐还是那个最善于认清现实的人,他放弃纠结,转而问道,“那你……又为什么留着那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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