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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并不是对手戏的主角,这里也并不存在命中注定的剧本。
他所面对的,是真真实实的陆月浓,而事情的发展不会是单行道,甚或有无数种。
因而在这种时候,江倚槐绝不会得寸进尺,也不会被热血冲昏头脑。
他要的不是不清不楚的强迫,而是更为长远的东西。
许是为了看清陆月浓的反应,江倚槐又微微松缓了怀抱。
直到两人分开一段距离,陆月浓才如蒙大赦般,挪了挪身子,却发觉即使不那么用力,江倚槐的双臂还是轻而易举地将自己锁在这一方角落里。
长久以来,如果说他们的身高并不悬殊,但体魄的优势却从十多年前延续到了现在。
这是明晃晃的使诈。
陆月浓无奈,他无处可退,动弹不得,只能尽量把七零八落的风度拾起一点,又将一团乱麻的思绪暂时屏蔽,强迫自己抬头。
两道身影紧凑在门关,午后的阳光顺着玻璃流进来,落在江倚槐的发梢上,披在他的肩背上,也洒落在陆月浓的眼睛里。
光色温柔,如一张浸润在暖色调里的双人画。
陆月浓在略微刺眼的光辉中抬起头来,却意外发现,江倚槐的眼睛,也在等着他的。
第33章折纸
这日,顺城福利院的活动室里,来了一群客人。
室内居中摆了张弧形桌,月牙似的两端各自对应着两面窗,像这座屋子盛放了一座月船。
桌子一侧,女孩子们正专心致志地做活,或有问题,则小声地讨论着。
“朵朵,快!
把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梁尔萱着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她一只手里捏着一朵快成型的多瓣玫瑰,另一只手伸得很长,朝够不着的地方努力指着。
“浆糊?”
冯朵拿手点了点浆糊,又挪到剪刀,“还是剪刀呀?”
梁尔萱连忙点头,终于记起:“对对对,就浆糊,可以拿给我吗?谢谢!”
冯朵笑出两个梨涡:“不客气!”
相比女生的其乐融融,另一头,男生们做手艺活却是另一番场面。
台面上,作废的彩纸倚叠如山,且堆出了山外有山、连绵不绝的效果,相比之下,成品倒是凤毛麟角,几乎看不见。
纸和手结成冤家,怎么都不肯好好合作。
不是剪豁了,就是撕歪了,不少人在心里想:如果手可以化作剪刀就好了。
林源昳瞪着手上第四个失败的千纸鹤,已凑成了歪嘴、歪脖、歪翅、歪身四鹤组,他抱怨道:“班长为什么想不开组织这种活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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