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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3页）

北柠牵了鬓发，垂眸看了一眼，&ldo;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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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语，被润玉听到，他问：&ldo;好什么？&rdo;

北柠对他露出神秘的笑，话也打了哑语，&ldo;满头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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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不懂，侧目深看北柠。

在他印象中，眼前人，好像一直都是笑着的，尤其是那双眼，清澈干净，愈人心。

皎皎明月，竟不比笑而弯的眼眸。

&ldo;在凡间最动人的感情，莫过于年老身旁仍是最初深爱的那个人，与自己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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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柠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低眸，凝视着它最初的模样，&ldo;老，是寿命的归途，却不是相爱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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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静静听她讲，不禁瞥了她头发一眼，满头白雪似华发，目光稍动，才看到自己身上已堆了较厚的雪。

竟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侵身，抬手，摊开掌心……

手心里，燃烧着一团红火。

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旁人寻不出一点情绪。

这就是他。

北柠的心头血，以三千天灯为媒介，祈愿而诞的福，都给了润玉。

这些他都知道，所以紧握。

回到天界，步入天门。

润玉催动灵力消了北柠身上的雪，让她回去休息。

返回天界，他就是六界的君主，她自唯命是从，不比在凡间，规矩是要守的。

&ldo;北柠告退。

&rdo;她转身，顿了一下足，加快了脚步。

而润玉迟迟未消身上的积雪。

这次，他目送了北柠，直至她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他返回了大雪纷飞的太湖，一个人站在湖边，眺望着不断落雪的湖水。

不知何时起，仿佛服用了浮梦丹，童年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母亲时常会做些他爱吃的食物，她不爱笑，偶尔还会偷望到她独自哭泣。

如今忆起旧事，只感心中压抑，心痛母亲的容忍和悲惨，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