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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医院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余行低头搓着掌心,踽踽独行的这些年,他一个人走着。
“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盛燃,“余让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逼得他躲了七年?!”
盛燃无法启齿,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他,这让余行渐渐感到恼怒。
有些事情如果一开始就被藏匿起来,他可以接受自己永远蒙在鼓里,但他无法认同一知半解的结局和阴差阳错难以配平的过程。
余行站起来,俯下身一字一道:“告诉我究竟发生过什么,这是我的身体,我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还有意义吗?”
盛燃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如果余让再也不出来,是不是意味着你的病已经好了?”
余行脸色一僵,甚至忘了要说什么。
“余让是不是再也不会出来了?”
“我不知道。”
余行犹豫着。
“你痊愈了,是吗?”
“没有,”
余行回答得很干脆,“余让不出来,我的病也好不了。”
彼时的盛燃并不明白这句话之下的深意,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来回盘旋的念头。
他再也见不到余让了。
原本就不存在的一个人,甚至无法称之为人。
仅仅是一个人格,附属于真实肉体之下的虚拟的人格。
他望着窗外,只觉得阳光刺眼,蓝天如无底深海。
吊瓶见底,余行按下护士铃,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
“你在想什么?”
“在想一个人,”
盛燃扯出一抹笑,“我很想念余让。”
第37章人格
护士拔完吊针,又粗略地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盛燃问她自己需要住多久,护士说伤口不深,不感染的话差不多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一周?!
盛燃为难地看向余行,这简直比他妈坐牢还难受。
“或许,你可以跟我讲讲当初你跟余让的故事。”
护士走后,余行并没有放任伤患休息的打算,虽然一夜未眠的自己这会儿已经困得质壁分离。
“先讲讲你的病吧。”
比起那段无处落笔的曲折往事,盛燃更想弄清楚余让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可当他询问起时,对方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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