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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臻如此着急离开犀山,令仇君玉大为不解,他思来想去一番却也没有头绪。
只好按照陶臻的吩咐,转身去厨房搜寻干粮,心里却嘀咕:
“难道是因为慕延清杀了白晚,陶臻在犀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仇君玉离开后,陶臻勉力从床边起身,缓步走到书案旁取来纸墨,提笔给慕延清留一封书信。
他在信上详细解释了医典一事,又说明了此去伽兰山的目的,却只字未提白晚一事。
只因此事若被慕延清知晓,他定会如自己这般自责,而将死之人又何必将痛苦再转嫁他人,倒不如让真相随他而去,长埋黄土之下。
陶臻一路疾书,停笔时心口忽感一阵难忍的绞痛,他急忙扭头避开案上书信,朝旁喷出一口血雾。
之后他放下笔,用手默默拭去唇边血迹,回身用信封将书信装好,放入床头枕下的暗格里。
仇君玉从厨房回来时,陶臻已换好一身干净的衣裳,一头如瀑长发束在头上,戴一顶白色浅露半遮面容。
他身着淡朱色的丝绸长袍,衬得肌肤更为雪白,仇君玉被这秀色惊艳,一时移不开眼,呆怔地驻足门外,久久失语。
“走吧。”
陶臻避开仇君玉的目光,拿过手边的包袱挎在肩上,缓步朝院外走去。
仇君玉骤然回神,转身跑到院外套马车,而陶臻却道:
“骑马吧,马车耽误时间。”
仇君玉蹙眉:“骑马?你能行吗?再说……这一匹马……”
陶臻不答他,径直走到马前,扶着马鞍翻身上马,朝仇君玉道:“上来吧,到了山下再买一匹。”
陶臻的反常让仇君玉愣了愣神,而后也利落地翻上马背坐到陶臻身后,双手越过他的腰际,抓住控马的缰绳。
两人姿势亲密,陶臻却毫无反感之意,他将缰绳放到仇君玉手中道:“你来驾马,天黑之前,必须离开犀山。”
仇君玉拉着缰绳,却迟迟未做任何反应,陶臻疑惑地回头看他,抬眼时却撞上仇君玉质疑的目光。
“陶臻,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是用什么方法救了我,又为何要如此着急离开犀山?”
陶臻沉默一瞬,回道:“等到了伽兰山我就告诉你,到时,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与陶臻如此贴近,仇君玉早已心猿意马,那人的话语掷地有声响在耳际,他却心念一动,低下头,浅浅地吻了吻陶臻的唇。
“好,我们以吻为誓,一言为定。”
陶臻一怔,逐又平静,他回过头,背对着仇君玉道:
“一言为定。”
得到肯定的答复,仇君玉便不再犹豫,他挥动马鞭,一夹马腹,带着陶臻往山下疾驰而去。
日头西斜时,两人已快接近山下的木霖镇,水囊里的饮水已尽,仇君玉循着溪水声,看见不远处的山坡下有一条清澈的浅滩。
仇君玉正想打马过去,顺便也让马儿饮水歇脚,可刚一拉缰绳,却被陶臻出声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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