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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他站定，头看着前方，说话平淡而有力：&ldo;那天，你明明可以让费斯先抱你上的。

可是在他大嚷着危险的关头，你仍然选择了挣扎。

这场意外完全可以避免，但你挣脱后，仍然选择了往后退。

在后退的前一刻，你曾犹豫了两秒。

&rdo;

说到这里，他缓缓把身体转过来，霍晶铃看到他坚决的眼神，身体莫名发颤。

&ldo;我真的不想如此猜度你。

可是流产后，你的表现太平静，你甚至都没有表现出悲伤难过。

&rdo;

&ldo;谁说的？我流泪的时候，你有看到不？&rdo;

&ldo;真正的难过，是发自内心。

我想，你是在内疚。

罪孽心重的人，即使天天对着主忏悔祷告也没用。

做错事又不肯承认，以为无人知晓，但是其实谁的眼睛都比你雪亮，只有傻瓜才相信这次是意外！

&rdo;

&ldo;你闭嘴！

闭嘴！

闭嘴！

&rdo;连着三声怒吼，不知是因为被识穿真相，还是因为愤怒所致，她涨红了脸，粗声地喘着气，浑身在发抖，扶着门框的五个指骨节节泛白。

空气瞬间凝滞，谁也没先开口，突然&ldo;呯&rdo;的一声巨响，是从霍令山的房间传出来。

霍晶铃还在愣呆之际，眼前人影猛地闪过，何阮东已率先冲了进去。

霍晶铃这才意会过来，迅速尾随入房。

偌大的空间内，霍令山趴在地上，而药丸撒了满地。

&ldo;爸……&rdo;

&ldo;还愣在那干嘛？快去拿药来！

&rdo;

被吼了一句，她慌忙去打开柜子的抽屉，拿了瓶新的药出来。

&ldo;倒水！

&rdo;

何阮东已把霍令山躺平在地上，看到她截回，接过药瓶再次发出命令。

父亲的脸上白得全然没了血色，身子躺在那动也不动，霍晶铃完全没了主意，只好匆匆去倒了水。

何阮东伏到霍令山胸上听了听，完全感受不到有跳动。

他用力按压霍令山的胸口，配合着人工呼吸，仍是没动静。

&ldo;不行，他没醒……&rdo;他喃喃说道，又冲霍晶铃大叫：&ldo;快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