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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妈妈！

天使竟然开口叫她，声音又奶又嗲。

妈妈！

妈妈！

天使的脸突然扭曲，她大惊失色，想呼喊出来，喉咙却像被石头哽着，半个字也发不出来。

天使化身成恶魔，往她扑过来。

她很怕，用尽全力，终于&ldo;啊&rdo;一声发出尖叫‐‐醒过来了。

房间很静，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

霍晶铃挪挪身体，下身又是一阵剧疼。

举起手，才发现正挂着点滴。

&ldo;有‐‐人‐‐在‐‐吗？&rdo;她朝病房门口气若游丝地喊去，过了一会门终于打开，进来的是护士。

&ldo;咦？你醒了？&rdo;护士快步过来，按住要起来的她。

&ldo;你流产了，知道吗？&rdo;

听到那个词，她的身体蓦地僵直，半晌才冷静地开口：&ldo;我知道了，我的家人呢？&rdo;

&ldo;刚才还有人在，可能走开了。

你……&rdo;护士迟疑了几秒，似乎想着要不要安慰几句。

&ldo;好的，谢谢。

&rdo;

听到逐客令，护士有些许迷惘，仍是礼貌地退了出去。

时间彷如漂泊的孤魂，慢慢地流敞。

她安静地躺着，眼角不知不觉凝结出水珠，无声地滑落在枕上。

那个孩子，终是走了。

她捂着嘴，忍不住轻声啜泣。

门板就在此时突然被推开，雪姨拎着篮子出现在门口。

&ldo;啊，你醒了？&rdo;

&ldo;雪姨。

&rdo;霍晶铃哽咽着叫出声。

&ldo;你知道了？&rdo;

霍晶铃艰难地点头。

&ldo;傻丫头，别难过，就当是孩子与我们无缘。

乖，不要哭了，这时候不能流眼泪，否则将来会瞎的。

&rdo;雪姨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悄然抹了抹眼角。

&ldo;我煮了些鸡蛋汤，你如果好点就起来喝，晚餐等会再吃。

&rdo;

&ldo;嗯。

&rdo;她在雪姨的搀扶下坐起身，温热的液体下肚，才问：&ldo;父亲呢？还有……&rdo;那个人？

&ldo;晶铃。

&rdo;雪姨在床沿坐下，握住她一只手，似乎想给予她力量。

&ldo;你父亲听到你流产的消息心脏病发，现在正做手术，阮东在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