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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我看了何樱一眼。

何樱也看了我一眼。

&ldo;如果不停掉实验，你确定不会再有第二、第三个苏亚吗?&rdo;徐晨的眼睛还是盯着不断跳动的股票数字。

这项实验，他多半私下也收了帕罗药业一大笔钱，没法单方面说停就停。

&ldo;只要你的名单里没有第二、第三个苏亚。

&rdo;卢天岚飞快地回答，可谓针锋相对，脸上还笑意盈盈的。

哪家制药公司能离得开三级甲等瑞安医院药剂科的支持呢，微笑还是需要的。

徐晨忽然转过脸，把脑袋朝着卢天岚凑过去。

&ldo;岚岚，我这可是好心好意地劝你啊。

&rdo;他的语调还是慢慢的，像是一个慈父在跟女儿说悄悄话。

不过这一声&ldo;岚岚&rdo;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提醒卢天岚，跟他相比，她永远资历尚浅。

&ldo;你听不进这些话，没关系，我在这里跟你打个赌好了，就赌苏亚，按我的经验，这种事情只是一个开始，一个组里有人自杀，会传染的，你信不信?&rdo;

何樱又从本子上侧过脸，看了我一眼。

这次我没有跟她面面相觑。

我忽然被一口七喜呛住了，徐晨最后的这段话怎么这么耳熟?

&ldo;如果你听不进这些话&rdo;，&ldo;如果你听不见这些话&rdo;，&ldo;没关系&rdo;，&ldo;没关系，她的血会让你听见的&rdo;，&ldo;我还在这里&rdo;，&ldo;我在这里跟你打个赌好了，就赌苏亚，这种事情还只是一个开始&rdo;，&ldo;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rdo;。

这不就是&ldo;苏亚&rdo;在苏亚死后第十天的深夜十一点四十二分写下的帖子吗?这个帖子像是一个鬼魂的诅咒。

当然，这个凶手打算继续屠杀的宣言，比鬼魂更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我这么一边咳嗽一边走神，就没听见卢天岚是怎么应对他的。

徐晨看了看卢天岚面前的一次性杯子：&ldo;哎呀，茶喝完了，我再去给你加点水。

&rdo;这么说着，却一直坐着不动。

于是卢天岚看了看表说：&ldo;我下午还有点事。

&rdo;就利落地起了身。

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整理挎包，一边还咳着，一手提着这瓶七喜，不知道应该带出去扔掉，还是放下，一边跟着何樱的背影往门口走。

听见卢天岚在门口跟徐晨道别：&ldo;徐叔叔，我们的工作一定要靠你多支持的。

&rdo;

方才这么长时间，她对徐晨一直是没有称呼的，临走来了个&ldo;徐叔叔&rdo;，不知道是挪谕他今天反复叫她&ldo;岚岚&rdo;，还是打一把之后揉一下。

总之，在卢天岚的面前，没有人不被调理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