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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妖丹之后，无论是什么样的妖怪，哪怕是道行深厚的妖帝，失去妖丹之后也会变得如此。”

楚江的话更让韩铭霄觉得愧疚，现在半夏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敌人一般，早就没有以前看自己时那样温柔，当初的爱意也变成了冷漠，那个人真的不在了看到半夏还咬着韩铭霄的手指，楚江轻轻挥了挥手，半夏被楚江的术法击中松了口，随后又趴在羽殇的尸体上闭目养神。

嘤嘤为了验证内心的猜测，她化作原形偷偷跟在楚江身后溜了进去，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被嘤嘤听个清清楚楚，也终于知道那个拿走半夏妖丹的人就是眼前的普通人类。

半夏对嘤嘤有救命之恩，妖界的人都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现在半夏沦落到这般田地，她自然对韩铭霄恨之入骨。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害得殿下变成这样，我要杀了你替殿下报仇”

趁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嘤嘤突然跳了起来，她伸出锋利的爪子抓向韩铭霄的心脏，楚江虽然很难过半夏变成这样，可他也知道半夏肯定不希望韩铭霄出事情，随后他利用瞬身出现在嘤嘤面前，出手抓住了嘤嘤的利爪。

一缕神魂楚江抓住嘤嘤的手腕之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嘤嘤不禁打了个冷颤，那种王者的气息简直能够震慑任何人。

“来的时间也不算短，难道没人跟你讲过规矩吗？”

嘤嘤缩了下脖子，虽然心里很不服气，可是身体却是很诚实，她指着韩铭霄，硬着头皮怒骂道：“都是因为他，殿下明明好好的，见我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偏偏认识他之后变成这副模样，不杀了他怎么对得起殿下的救命之恩”

嘤嘤指责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外面那些原本不敢进来的人，他们一个一个都悄悄来到洞室，看到变成狐狼的半夏之后，所有人的眼圈都已经红了。

“你们的殿下并不希望他死，反而是用这种方式让他好好活下去，嘤嘤，救命之人的意愿你也要违背嘛？”

面对楚江的话语，嘤嘤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随后她眼圈含泪的看着韩铭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会是你伤害我们殿下，可是我们却不愿意相信真的是你做的。”

“我”

韩铭霄刚想说话，嘤嘤打断他说道：“你知不知道殿下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一千年啊！

他等了你一千年，这期间每次听说你投胎转世，他满心欢喜的出去找你，结果都像是没了半条命一样的回来，可你呢？当年不过是给了一封可有可无的婚书就拴住我们殿下一辈子，殿下明明是狐狼，性格不像狼一样凶狠，却偏偏遗传了狐狸的钟情，你看到这些东西了吗？这都是他一点一点攒下的聘礼，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跟你在一起”

嘤嘤指着旁边角落里的那些石头，都说狐狸会在找伴侣之前攒好聘礼，然后开始疯狂追求，一旦伴侣离世，它们也不会再找一个，而是选择孤独终老，这些石头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贝，但是在半夏眼中那都是他的心意，守着羽殇尸体的同时还要出门找东西，小心挑选仔细斟酌，为的就是对方能够不嫌弃自己的心意，结果自己非但不珍惜，还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打碎，还是亲手打碎的。

“我虽然跟殿下相识不久，但是我听到殿下这么多年的痛苦都觉得心痛，人类啊！

你是有多狠心才能对殿下做出这样的事？才能无视甚至践踏殿下对待你的感情？”

所有妖怪的目光都看向了韩铭霄，似乎在等他给出一个答案，可是韩铭霄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事情是自己做的，就算解释了也没人会信，更何况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东西。

此时的嘤嘤就像贝苗淼一样，在场的妖怪也对自己恨之入骨，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贝苗淼一直希望自己离半夏远一点，就算自己富可敌国，也终究是配不上他，因为付出的感情就是不对等的，半夏能被这么多人拥护也完全靠的是个人魅力，他们是真的敬爱这个看起来很聪明，却经常陷入感情中不可自拔的狐狼。

“对不起”

嘤嘤的呼吸急促了一切，她轻轻歪了一下头，眼睛顿时变得凌厉的许多，没一会儿变大吼道：“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的命”

就在楚江认为她不会做什么的时候，嘤嘤再次出手，这次更是又快又狠，直接掐住韩铭霄的脖子，嘤嘤眼睛通红表情凶狠，在韩铭霄眼里此时的她比楚江更像是冥界人。

被嘤嘤掐住脖子的韩铭霄控制不住身体退后了一步，刚好摸到身后冰冷的棺材，在接触到的一瞬间，从羽殇的尸体上冒出一阵青烟，在场的人除了楚江以外都被惊呆了，嘤嘤也没来得及下手，光顾着看羽殇尸体发出的神奇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