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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那些蓓蕾半开的石榴花插头。
当时还无有高级护发素之类奢侈品,蜡美人用刨花水刷头,用酒浸泡过的猪胰子擦脸,土法上马,既不污染环境也不损害身体,体现了自然经济状态下的质朴之美。
文学里写裸体不犯大忌讳,问题在于作家描写裸体时,是否那裸着的肉体就在眼前晃动?是否应该嗅到迷人的肉香?或者,更进一步无耻地说‐是否应该嗅到性分泌液的气味?如果是这样,那不活活就是&ldo;意y&rdo;吗?如果不这样,能进行不俗道的肉体描写吗?
对你的这种蛮不讲理的插述,我们无法制止。
我们听你说,你继续说,你说:
现在还必须记住的是:从第一部末尾就开始了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节奏不变,音量也不变,准确程度依然如钟摆的运动,究竟是谁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敲击着物理教师家的门?只有开了门才知道。
李玉蝉忘不了她的母亲赤身裸体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形象。
蜡美人为了保持脚的卫生,穿着一双红缎子绣花鞋,鬓边斜插一朵蓓蕾初绽的石榴花‐李玉蝉对我讲述她母亲的光辉形象时,我的脑海里油然滑过《金瓶梅》中潘金蓬的影子,固然我从来就没见过潘金莲‐她珍惜地抚摸着自己的肉。
五月的燕风掠过街道;掠过市政府的豆绿色小洋楼,鲜艳的五星红旗时而舒展时而低垂;还掠过白杨树梢,铜板般大、背面生着白茸毛的杨叶容忿簌簌地响着;五月的薰风凝聚在小市民的庭院里,一切都新美如画。
李玉蝉呆呆地坐在门槛上,看着走来走去的母亲。
燕子在她家的檐下垒起了白色的新巢。
还有,那匹耳朵如削断的竹节般的小狼狗跟在裸休女人微微撅起的屁股后,嗅来嗅去,并且连续地打着怪声怪气的喷嚏。
青春期的羞涩感是如何消逝的呢?难道仅仅依靠红辱头从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神出头来这一细节的力量就能把一个少女的羞耻心剥夺得干干净净‐他把挂在笼中横杆上的身体欠了欠。
神了神脖子,这是他开始发议论的习惯性动作‐王科长有一位漂亮温柔的妻子和两个天真活泼的孩子,那么,蜡美人只能是王科长的情人。
无论多么黑暗的时期,情人都是存在的。
情人的同义词是&ldo;娇头&rdo;、&ldo;jian夫&rdo;之类含着大最贬义的字眼,人为什么要找情人呢?难道只用一句话&ldo;道德败坏&rdo;就可以回答清楚r吗?我决不在你们面前对王科长进行批判,我同意李玉蝉的看法;她曾经十分真诚地对我说过:他是个好人!
我们母女俩多蒙他照顾
在这个家庭里,性是不神秘的,性爱表现出美好的容貌,坦荡而真诚蜡美人建议十五岁的李玉蝉脱光衣服与她一起在院子里行走,进行有利健康的口光浴,母女俩一丝不挂,昂首阔步,可谓志同道合。
就是那个上午,她一低头,发现了自己的最值得自豪的部位,生出了金色的细毛。
她惊讶地大叫起来:&ldo;妈呀,我下边长出了胡须!
&rdo;
母亲把腰都笑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ldo;傻孩子,那不是胡须,那是……眉毛!
&rdo;
后来,王科长晋升为市政府的副局长。
李玉蝉坦率地对我说‐好像说白菜萝卜一样坦然:王副局长和我母亲在一起做爱,我听到他们欢乐的呼叫声,心里很忌妒。
有一天母亲不在,王副局长来了。
他为我买了一双那时还很珍贵的尼龙袜子,红杠杠蓝杠杠,图案很漂亮,我好久都舍不得穿呢!
他笑眯眯地说:
&ldo;丫头,连声&lso;谢谢&rso;都不说?
我脱了褂子。
脱了裤子,脱了裤头,摘了辱罩,摘一朵石榴花插在头发里,跟拉上母亲的缎子鞋,在院子里走着。
上一世,她受尽背叛,这一世,她只想报仇,然后带着亲人活下去,只是,那只一直追在她身后的丧尸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快退散!...
季东阳彷若不经意的随口说道简洁,对外,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你是我的情妇,我只容忍你一次!是不是近日来,我对你太好了,让你有点不知道自己的本分了!简洁一直知道季东阳的心底,就是这样想的,而事实确实也是这样。可是,如今,被他这般赤裸裸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她的脸色还是控制不住的愈发的苍白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季氏财团唯一继承人,她是卑微至极的契约孤女。他冷傲绝情,杀伐决断,不留一丝情意,她隐忍倔强,默默爱恋,不露一丝一毫。他一念间的举手之劳,她忘不掉的情深一场。她明知道那是毒药,那是条不归路,那是万劫不复无间地狱。可是,她还是飞蛾扑火般的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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