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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苏元春到了山顶，举起千里镜向南岸久久眺望。

德仔见他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取下水壶拧开盖子递上：&ldo;大帅……&rdo;

苏元春接过，喝了一口递还德仔，下意识地看他一眼，想了一阵才问：&ldo;你是……德仔？！

&rdo;

德仔腼腆地笑一下：&ldo;是小人，大帅。

&rdo;

苏元春没有再说什么，回过头重又举起千里镜眺望南岸。

过了两、三个时辰，枪炮声渐渐稀落，大清龙旗在陆岸城头和南岸炮台上迎风飘扬，他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就近找块石头默默坐着，还是一声不吭。

南岸划过一只小船，董乔向德仔要过千里镜向河中细看，见苏元瑞好端端坐在船头，稍稍放下了心：&ldo;大帅，苏总兵来了。

&rdo;

苏元春无言地朝河中看了一眼，站起身向山下走去。

走到河边，小船正在靠岸。

&ldo;二哥！

&rdo;苏元瑞跳进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苏元春奔来，兄弟二人热泪盈眶，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董乔疑惑地询问刚下船的亲兵：&ldo;出什么事了？&rdo;

亲兵低声回答：&ldo;昨天打番鬼炮艇时，苏千总阵亡了。

&rdo;

董乔这才明白苏元春为何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

他早已得到堂弟元璧阵亡的消息，却把痛苦埋在心底，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第二十章越女阿兰

越南北宁城里戒备森严，荷枪实弹的法军巡逻队不时走过街道。

阿兰母女各挑着一担水果、小吃，随同几位贩卖果品的越南妇女走近军营。

法军哨兵走过来把她们赶开，妇女们则嘻嘻哈哈地与哨兵调笑，躲到稍远的树荫下摆开摊子。

法国哨兵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退回哨位。

通事阮德寿陪着情报官贝利上尉悠闲地走出营门，向妇女们扫了一眼，然后朝卖屈头鸭蛋的阿兰妈走去。

阿兰妈热情地把两只小板凳摆到摊前：&ldo;两位老爷请坐。

吃几个？&rdo;一边拿出小碗，（奇书网整理提供）麻利地拿出鸭蛋在碗沿磕开。

&ldo;先来三个吧，&rdo;阮德寿说。